“沒記錯的話,這處公墓不葬一般人。”
林善環顧一圈,周圍都是密集的墓碑,但他看的不是墓碑,而是那些飄蕩在墓碑旁的幽魂,這些幽魂大多身穿虛幻的軍裝。
“嗯...”吳忘點了點頭,這方面他還是知道的,他看向周圍的幽魂,輕聲道:“所有城市的第一公墓都是軍部建設的。”
林善收束自身逸散的靈性,他怕自身逸散的靈性會給這些靈魂體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李世耀來這裡,最大的可能就是劉恆也葬在這裡。”
林善觀察著周圍的幽魂,它們眼神空洞,毫無神志。
和地球上的傳說不同,人族族地這些靈魂都沒法交流,它們只會一直待在某個地方,或者重複的做著某件事。
極少數靈魂體會主動攻擊生人,這類靈魂是各個特殊機構主要清除的目標。
而且,只有普通人死了,才有可能留下靈魂體。
序列5以下的超凡,從未留下過靈魂,死亡後,魂體直接粉碎成源質。
第一公墓很大,是直徑十多公里的超級公墓,但是這麼些年下來...也顯得有些擁擠了。
公墓裡並非只有他們幾人,纖細的小道上、墓碑前,經常能看到親屬、朋友在祭奠。
公墓的面積雖然很大,但並沒有交通工具,全程都靠走,李世耀提著一瓶酒不急不緩的往深處走,林善和吳忘兩人在後面跟著。
吳忘心中疑惑,不明白林善跟著李世耀做什麼。
但眼下身處的環境令他心頭沉重,不願說話。
“好久沒來了。”
不遠處,一位男子抱著一束花立在一塊墓碑前。
墓碑上貼著一張白色的照片,由於時間久遠,照片已經變得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那是一位笑起來很好看的女子。
男子將花放下,又從口袋裡掏出幾塊糖,一併放在墓碑前。
突然,他感覺暈乎乎的,頭皮有些發冷,只是動手緊了緊的身上的衣服。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的身前,墓碑旁,一道透明的藍色身影正靜靜的看著他,用虛幻的手掌穿過他的頭頂,似乎想要輕撫他的頭髮。
“是你嗎?”男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和那女子透明的手掌幾乎重合。
“抱歉,我看不到。”男子似乎很確定女子就在旁邊,一屁股坐在旁邊,目視著墓碑上的照片,低聲道:“慧雲,我這次來是來道歉的,也為你介紹一位朋友。”
男子身後,一位身著白裙的女子走到墓碑前。
“她陪了我三年,距離你出事已經過去快十年了,我想...我該放下了。”
“我已經辜負了你,不能再辜負其她人了,我們準備明年結婚,到時候...可能不會經常來看你了......”
“她很好,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
“對不起。”男子跪在墓碑前磕了個頭,隨後毫不猶豫的起身,牽著白裙女子的手離開。
留下那透明的靈魂,在風中飄飛。
隨著那男子越走越遠,透明的靈魂逐漸被黒氣浸染。
林善停下腳步。
整片公墓的一草一木都在他精神力的覆蓋之下,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裡。
不出意外的話,這靈魂的執念和剛剛來的那名男子有關。
現在逐漸被怨氣浸染,代表執念不僅沒有消除...反而還加深了,或者是又摻雜著其它的因素。
這類靈魂體雖然沒有智慧,沒辦法交流,但對外界的感知情緒還是有的,這也是靈魂會化作厲鬼的主要因素。
任何靈魂體都有機率變化成厲鬼,也有機率自己瞭解執念化為虛無。
任誰看來,這女子已經死了近十年,男子還經常來看望,足矣見證他真誠。
但對於僅憑一縷執念吊著的靈魂來說,男子此刻的行為就是赤裸裸的背叛,怨恨自心底而起,化為厲鬼禍害生人,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被特殊機構發現並處理掉。
在那之前,男子的生活或許不會安寧。
其實,如果男子今天不來祭奠,或者不說這種話,倒也沒事,時間再長點,這靈魂所殘留的執念就會自然消散。
但這種事,不管從誰的角度來看都沒錯,倒是憑白給特殊機構增添了麻煩。
類似這樣的例子很多,魂體本已經淡去的執念硬生生的被生人喚起,化為厲鬼的例子不少。
那魂體身上的黑氣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