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

“你說這裡是你族的遺蹟，世間人族千千萬，我夜族也是人族的一支，你族的全名叫做什麼？”黃六問道。

“按著上面記載的，應該是天夏人族吧。”林善看向上面的刻字隨口回道，尋思著自己要不要也學著刻一句。

“果然是這樣嗎...你的種族全名叫天夏人族...天夏...你是天夏族……”黃六自語。

“怎麼了？”

“人圈半數神靈的傳承，都來自於天夏譜系...”黃六圍著林善轉了一圈，自語道，“這麼說，你族在舊日的來頭可就大了。”

“舊日是舊日，就像你說的，貓族狗族，在舊日一樣有來頭，現在一樣有許多支族發展的不好。”

“是啊，舊日是舊日。”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黃六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我懂了，你們以人族這樣的統稱自稱，就是怕暴露自己是嗎？”

“沒想過。”林善搖了搖頭，他們還真沒想過，人族就是人族，誰知道還有這麼多不同的分支，族器上的記載也顯示他們是人族，而不是天夏人族，可是這上面周換生寫的又是天夏人族，這兩者有區別嗎？

或許並無區別。

“擁有神靈的強族都知道天夏族的名字，不過，有一點你們可以放心，沒人會因為你們叫天夏，就對你們下黑手，頂多會額外關注一番，天夏譜系是涵蓋萬族的，並非是一族所創立的譜系，你們叫天夏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重名，要麼曾是這個譜系的領頭人。”

“不管是哪種，這些也都是舊日的遺留了，源初和舊日已經完全分開，你們的出現和其他萬族沒有任何區別。”

“人圈大魚吃小魚的規則是不會變的，資源只有那麼多，就算人皇時代大家都曾是盟友，都被歸於人族，但是，於現在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了，利益，發展，才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相比於舊日曆史，其實大家最想知道的還是源初的歷史，舊日已經是過去式，挖掘再多的歷史也和我們無關，源初才是我們當下要解決的問題，可惜，源初所有的紀元都支離破碎，不存在可以銜接上的歷史。”

“喀...”林善在木桌上刻著字，任由他怎麼用力，都無法在木桌上留下任何痕跡。

這時，小龜跳了出來。

“讓你這好朋友出去不要亂說，他雖然知道一些，但是知道的不多，不要讓天夏人族名頭流出去，試問，你是強者，某一天，有個新生的種族名字叫羅馬人族，還是祖地，知道一些舊日曆史的你會怎麼做？”

“嗯...”林善用手擦了擦木桌，開口道，“不要暴露天夏人族的事，人族就是人族，沒有其他名字。”

“行。”黃六見林善說的這麼認真，也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本來就沒準備往外說。”

“嗯。”

“別刻了。”小龜見林善還在繼續嘗試，“你刻不動的，有這時間不如去其他地方看看。”

“好吧。”林善看了一眼一道劃痕都沒留下的木桌，轉身往外走。

“等等我啊~”黃六連忙跟上。

剛出現在外面，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這小世界擁有完整的陰陽四季，天要黑了，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黃六低聲道。

林善在心中訊問小龜，問問他的意見。

小龜從林善手心鑽了出來，小海這時候已經不再他的龜殼外趴著了，而是變得更小，直接鑽進他的龜殼裡。

“這是你養的寵物？”黃六探出頭，“一隻龜人，和一隻寄生蟲。”

小龜撇了黃六一眼，口中幽幽道，“小夥子，你印堂發黑，恐大劫將至，望好自為之。”

“嗯？”黃六瞪大眼睛，湊近小龜，鼻子已經快挨著了，被小龜嫌棄的用手擋著，“你這寵物還會算命？”

“不知道。”林善搖頭，他哪知道小龜會什麼，這幾句大機率是他胡謅的。

“什麼意思？詳細說說？”黃六伸出舌頭咬住，繼續湊近小龜。

“不能說。”小龜搖了搖頭，“不過，可以送你一句話，好奇心害死狗。”

黃六：“……”

小龜左右看了看，一棟棟破舊的房屋，淡淡的迷霧，涼涼的微風，提醒道：

“這裡如果是舊日上古的規則，晚上肯定會有危險，最好是到屋裡躲一躲。”

“哐當！”

他的話音剛落，身後的房門被直接關上。

“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