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車薪。

在惡墮大軍抵達人族族地前，林善率先站在族地面前。

獸化狀態下，林善看的很清楚。

這些小惡墮身上纏繞著和仇恨海一樣的紅色力量。

這些小惡墮是在消耗仇恨海的力量。

殺死這些小惡墮所產生的怨念，並不比序列9惡墮少，甚至更多，這是無數年來歷史的遺留，也是萬族高序超凡無可奈何的地方。

但是，獸化狀態下，林善沒有感受到一絲的怨念，怨念見到他都繞著走，不敢進入他的體內。

除了感覺腦袋越來越昏沉外，就不再有其他的感覺。

林善手持樹幹和無盡的惡墮對峙。

只一人，就嚇得無盡的惡墮大軍不敢輕易上前，甚至還在後退。

就在這時。

嗤~

林善感覺身後突然多出一條粗壯的尾巴，這感覺很奇怪，但的確是自己的肢體。

“轟！”

尾巴敲擊大地，激起陣陣碎石和塵埃。

惡墮大軍緩緩後退。

見狀，林善往前逼近一小步。

惡墮大軍再次後退。

“他不是獸，你們這群蠢貨！快點殺了他！”

天空出現紅色的漩渦，火樹氣極的聲音傳來。

如開了閘的水庫，惡墮大軍再次潮水一般湧向林善。

這一戰，打了三天三夜。

林善幾乎完全喪失了意識，只能憑藉本能揮舞手中樹幹。

惡墮大軍一波又一波的衝鋒毫不停歇，屍體堆積後又融化，融化了又堆積，還有生物武器再旁協助。

如果不是獸化後的超強肉身在加持他，他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某一刻。

一聲嘆息在耳邊響起，“已經到極限了，使用我最久的生靈也只堅持了半小時，你卻堅持了三天，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堅持下來的，但是...接下來的獸性希望你可以承受的住。”

還欲揮舞樹幹的林善突然身體一僵。

身上青色的鱗片開始退化，爪子也逐漸縮了回去。

但，身後的尾巴卻遲遲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