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代香梨。
“他們看上去十分和善,所以我就將房間租給他們了...”稻垣香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北川寺接過話頭。
“但稻垣女士你們沒有想到那些全部都是偽裝,對吧?”北川寺反問道。
稻垣香點頭,又繼續講述下去。
神代香梨的父母叫什麼名字...究竟又是什麼情況,她早就已經忘記了。
可他們所做的事情,卻在稻垣香的記憶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神代香梨為何總是穿著破舊的紅白棉襖?
那是因為...幾乎每隔幾天,稻垣一家都能聽見二樓傳來的...男人所傳來的怒斥與痛罵聲。
當怒斥聲結束後,他們就能聽見,神代香梨與她母親捂住嘴巴,強壓著痛楚,低聲抽泣的聲音。
是的...
神代香梨的父親似乎有狂躁症的症狀,經常以打罵她與她的母親為樂。
那恫嚇的聲音與女人哭喊著的聲音,讓稻垣一家根本無法忍受。
可稻垣一家卻沒有趕走這一家人。
因為神代香梨實在太...
稻垣香擦拭著眼角:“不管前一天遭受到怎麼樣的暴行,香梨她總會在第二天過來與完全不清楚情況的靜玩耍...”
神代香梨知道稻垣靜因為身體的原因,所以不能與其他的孩子一樣出門玩耍。
於是她就每天抱著自己破破爛爛的百人一首歌牌往稻垣靜的房間跑。
稻垣香其實是知道的。
神代香梨忍著痛,連歌牌都抓不起來的動作。
神代香梨實在有些忍不住,偷偷轉過小身子擦眼淚的動作。
她身上穿著的紅白棉襖一天比一天破爛。
可稻垣家卻並不知道怎麼辦。
這個社會確實存在兒童保護設施,而稻垣家也確確實實暗中舉報過一次。
可那換來的只是毫無作用的調查以及神代香梨與她母親遭受更加慘烈的毒打。
自那一次以來,稻垣一家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們也只能看著神代香梨遭受非人的摧殘。
無力...
這是真正無能為力的狀況。
“香梨帶給了靜勇氣...原本抗拒治療,害怕手術的靜...也走出了第一步。可我們根本沒辦法為香梨做什麼,她只是一個九歲的小女孩,為什麼她要遭受這種對待?”
稻垣香說得眼淚直落。
而北川寺在旁邊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神代香梨被家暴的事實在她死後確實被曝光了,這一點在資料記錄上面也留有記載。
可是...遲到的正義根本算不上正義。
家暴者那個時候已經消失在東京,留下小小孩子的亡靈依舊在長屋邊緣徘徊,等待著實現根本無法實現的約定。
在神代香梨這個同齡人的開導之下,稻垣靜的病情大有改觀。
稻垣香他們也重新看見希望。
每天見到神代香梨都是笑著打招呼,留下她吃飯...甚至過夜也已經是常態。
畢竟...與其讓神代香梨回家遭受毒打,倒不如儘量讓她留在自己家久一些。
每一次洗澡,神代香梨總是向稻垣香他們要求一個人進入浴室。
其實稻垣香他們心知肚明。
這個小女孩只是想遮掩她遍體鱗傷的身體而已。
有一次稻垣香路經浴室,甚至還能聽見神代香梨抽著涼氣往自己身上淋熱水的聲音。
那一次稻垣香直接捂住嘴巴,第一次為自己的不作為,並且因為只要保持現狀...自己的女兒就能得救的狀況而感到羞恥。
對方抽著涼氣、可憐巴巴的聲音讓稻垣香下定決心。
她要收養神代香梨。
將這件事與自己的丈夫交談後,她的丈夫也是十分贊成這個提議。
讓這樣的小天使留在地獄受苦,還不如由他們來收養進自家。
經過幾次商談,外加稻垣家的明面威脅,神代香梨的父親總算妥協了。
畢竟他一直動手家暴神代香梨是既定事實,要是稻垣家願意在這方面花錢請人調查深挖的話,不止是失去撫養權,連他的社會地位都會不保...也就是俗話所說的社會性死亡。
“那與其說是商談...倒不如用交易更加貼切。”
稻垣香捏著茶杯,聲音之中帶上激憤。
稻垣家願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