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你懂個鬼啊!
神駐蒔繪看著北川寺不為所動,持續揮舞著大錘的身影,嘴角抽搐著。
她心底搖頭。
畢竟北川寺這種強硬的方式是根本不可能開啟月匙箱的,上面的咒術十分堅固,只有配以鑰匙才能將其開啟。
正當神駐蒔繪開口打算勸說北川寺別白費力氣的時候——
北川寺突然停下了手。
神駐蒔繪心中一動。
原來北川寺也是懂行的人嘛,嘗試過後發現無法以蠻力將其開啟後最終還是會放棄的。
她還以為北川寺是個一莽到頭的莽夫呢。
正當她如此思考著的時候。
北川寺從袖底掏出熒光閃閃的東西。
正是兼定。
噗——
神駐蒔繪一口噴了出來,她看著將兼定對準鎖頭的北川寺,禁不住開口:“放棄吧,北川,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去找鑰匙——”
銀光揮落!
清脆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然後——
“開了。”北川寺頭也不回地說道。
聽了這話的神駐蒔繪再也忍不住了,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叫出了聲:
“開了?!”
“嗯。”
北川寺轉過身,將手裡面月匙箱展示給神駐蒔繪。
原本完好無損,充斥著咒術法印的木箱,現在已經是傷痕累累。
錘痕留在表面清晰可見。
圓月鎖頭也已經化作兩半,掉落在地上。
“嘗試用了一下兼定,效果還算不錯。”北川寺聲音毫無變化地說道。
“呃...”神駐蒔繪張了張嘴。
本來她還以為接下來就是倚靠自己能力尋找鑰匙的步調...結果她萬萬沒想到北川寺直接就抄了近路。
探索解密啥的...北川寺根本就不屑一顧。
似乎是看出神駐蒔繪所想的事情,北川寺不在意地抬起視線解釋道:“時間緊迫,再加上四方神社的面積不小,根本就沒有那麼多時間讓我們探索。再加上月匙箱的鑰匙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遺失,甚至說不定已經沉落入了月幽湖,花時間去找這樣的小物件根本不靠譜。”
“...也是。”神駐蒔繪理解地點了點頭。
可理解歸理解吧...
但北川寺這種物理破咒法...
神駐蒔繪乾咳兩聲。
像以往這種咒術封印都需要搭配相應的媒介才能解除,可北川壓根兒就不走尋常路啊...
“不說廢話了。”北川寺伸手搭住月匙箱的邊緣。
他心裡面也有些好奇。
這放在四方望月房間中的月匙箱究竟藏著什麼?
特別是這上面還施加了如此強大的咒術。
難不成要尋找的月望鏡就在這個木箱裡面嗎?
他在麻宮永世一眾善靈的注視下,將月匙箱完全開啟。
擺在月匙箱裡面的並不是北川寺所想象的月望鏡。
甚至連靈具都算不上。
這其中所裝呈的東西...是一本記事本。
在月匙箱的儲存下,這本記事本完好無壎,彷彿根本就沒有經過悠久的歲月一般。
北川寺摸了摸下巴,目光中倒也沒有多少失望之色。
畢竟月望鏡是四方家的傳承靈具,根本就不可能這樣草草地就放在這種地方。
況且前面四方輝夜也已經說過,月望鏡也是吸收月華的靈具。
在這種毫無月華存在的溶洞中,也確實達不到溫養月望鏡的效果。
北川寺伸出手,將記事本取出。
在手電筒光彩的照射下,能清楚地看見右下角的人名。
這正是四方望月的記事本。
北川寺將其放在桌面上,翻開——
上面的字跡娟秀而細碎。
‘今天我正式搬入月蝕洞了。根據家主所說,由於這裡位於月幽泉中心,是接近黃泉的地方。因為接近黃泉,所以能看見逝去的人,也能知曉四方家昔日月之巫女的經驗...但家主明顯有什麼東西沒有告訴我...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如果還有機會,我真想再見你一面,文治。’
‘你現在生活得怎麼樣?你送給我的月之勾玉...你為我所留下的半邊魂魄,我會永遠貼身珍藏的。’
‘我之心只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