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胎之間裡面其實也有怨靈潛伏,但相當於外面那些巫女、神官一類的怨靈,這裡的怨靈大部分都是一些未成形夭折的孩子。
這類怨靈不像一般常識那樣特別厲害。
相反,它們還十分弱小。
畢竟這些孩童本身處於腹中就已經夭折,連‘思念’‘怨恨’都不知道是何物,所具現化出來的靈體也只是因為沾染了靈域中的怨念而形成的。
在這個純粹倚靠生者思念形成怨靈的世界中,幼嬰的強度自然不高。
北川寺將這些怨靈超度後,也是一間一間房間搜尋了過去。
但也正如北川寺剛才所想的那樣,在這些小房間根本就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就算想要找到‘四方望月’的些許訊息,也根本就是一無所獲。
這也難怪。
畢竟四方望月最少都已經十多歲,算得上是少女了,而這期間安胎的房間的使用者肯定是換了又換,生下四方望月後,她的母親肯定也要搬離安胎之間,根本就不可能在這裡留下任何資訊。
但是——
北川寺不相信這麼大的安胎之間會沒有記錄者與照料者。
就算在安胎之間裡面找不到的東西,在負責記錄的巫女亦或是神官的房間裡應該就有記錄的文字。
畢竟孕婦是極為脆弱的群體,四方家不可能隨便找一片房間就將她們安置下來了。
北川寺手中的手電筒再度抬起,豎狀光向前。
在視線的盡頭,果然有一扇雙開緊緊閉合著的和風紙門。
那個房間...
北川寺目光一閃,邁開步子來到紙門前。
他伸手試探性地拉了拉紙門。
伴隨著拉門聲以及落下的灰塵,房間裡面的陳設也進入北川寺的眼中。
簡單的木床,上面鋪設有被褥。
書桌、倚靠著書桌的書架。
這一副辦公用房的樣子讓北川寺來了精神。
他迅速走入其中,來到書桌前。
在書桌之上還攤開著一本厚厚的記錄本。
北川寺吹了一口氣,將記錄本上面落著的灰塵吹開一部分後,伸手動作輕緩地將其拿起。
在破損的封皮上留著幾個字。
‘四方胎之文書’。
古樸的線裝記錄文字,破損不堪的樣子一眼看上去就很有年代感。
北川寺握住手電筒,將燈光全部都轉向記錄本之上。
他伸手翻至第一頁。
‘《胎之文書》訓誡:’
‘安胎之間為四方家培養新生之子的地方,十分重要。巫女、神官應妥善照料孕婦。’
‘不可疏忽對待工作。’
‘若有疏忽,巫女、神官都將被送往木籠獄,其為罪人。’
‘安胎之間不允許未經允許之人踏入。’
正如北川寺所推測的那樣,這裡就是四方家培養新生兒的地方,而且巫女與神官要是沒有照顧好安胎之間中的孕婦更是會被送往木籠獄。
他繼續向下看去。
這《胎之文書》上面記載的東西不多,大部分就是登記新生兒的狀況,姓名、性別、出生年月、所屬人家這些。
但看著這上面的記載,北川寺卻是心頭一動。
這不正是找到四方望月的最佳線索嗎?
他手指一動,仔仔細細地翻閱下去。
四方望月...
四方望月...
四方望月...
北川寺翻到這本《胎之文書》差不多中間的時候,終於看見了他想要找的人名。
四方望月。
但是——
北川寺皺了皺眉。
神情之間也閃過一絲訝然。
在他身後,麻宮永世也應時的飄出。
對於面前出乎意料的一幕,她也是滿面詫異。
她小小地捂住了嘴巴,看著胎之文書後面補充的那一行清晰可見的黑字,心情也有些顫動。
“四方...輝夜?”
北川寺沉默不語。
這究竟又是什麼情況?
為何四方輝夜的名字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為什麼...四方輝夜的名字...恰好就補充在四方望月的名字之後?
這難道是說...四方望月後面改名為四方輝夜了嗎?
可是帶領北川寺他們進入靈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