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骨裂聲。
北川寺再收回手來的時候,手掌之中已經多了怨靈的一部分腳掌。
沒想到對方的靈體竟然被他拉斷了。
北川寺搖了搖頭,乾脆地掄起大錘,直接一錘掄向巫女怨靈的腦袋。
伴隨著沉悶的響聲,巫女怨靈停止了掙扎。
北川寺乾脆直接上手拖著這具扭曲的怨靈屍體,將其丟進了後方的駐火堆之中。
但那個怨靈為什麼會逃跑的問題還是縈繞在北川寺的心頭。
過了差不多十秒鐘之後,他才像是想起到什麼一樣了,取出了兼定。
果不其然。
靈匕兼定自主啟動了對低階怨靈的恫嚇效果。
這也導致剛才的巫女怨靈直接受制於這個效果逃跑了。
也因為這樣,還花費了北川寺一些功夫。
一想到這裡,北川寺面無表情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拍在閃著光彩的兼定匕身之上。
“......”
在他的注視下,經受這一拍打的兼定表面的光彩很快就晦明不定,隨後就完全討好北川寺一般的收斂住了自己的光彩。
北川寺搖頭。
像這些普通的怨靈根本就沒有兼定正式出場的必要。畢竟動用兼定就要浪費它積蓄下來的能量,用完那些能量後,北川寺就要主動給它灌注死氣了。
這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畢竟死氣塑形使用一次根本就不用多少死氣,而兼定卻是吃死氣的大戶。
再加上北川寺本能的感覺到這一次四方神社之中還藏著一些東西。
像這些低階怨靈也就只是流於表面的東西,必然不是整個神社的全態。
他還要留著兼定積蓄的能量來對付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東西。
“沒有下次。”北川寺又抬手拍了拍兼定。
兼定表面閃著光,像是對著北川寺連連保證一樣。
北川寺也懶得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停留,他拎著手電筒,四處照射。
經過剛才那一番追逐,他已經進入相當深入的地方了。
兩邊的景物從長橋重新變成了室內走廊、甬道。
“這裡是...”
北川寺側了側頭。
在旁邊的牆面上掛著一塊破舊的木牌。
木牌上面留著一行清晰可見的猩紅字跡。
‘安胎之間,未經許可、且非神官巫女者應立刻離去。’
這本來是一行十分常見的字跡。
但在這片陰暗的環境之中,卻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猙獰之感。
“未經許可、且非神官巫女立刻離去嗎...?”
北川寺眯起目光。
而且只聽名字的話...
安胎之間嗎?
北川寺捏著手電筒,向內走去。
還算寬敞的甬道兩邊是整齊排列著的小房間。
有些房間的紙門被什麼東西胡亂拆開,甚至有些紙門直接倒在地面上。
蜘蛛網結在暗處,但上面並沒有任何活物存在。
北川寺拎著手電筒向第一間房間走去。
這是一個擺放著標準傢俱的和風房間。
小木櫃,放在桌臺迷糊不清的銅鏡,胡亂鋪在地面上的被褥。
在房間的桌臺邊,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視窗。
北川寺走入其中,伸出手將視窗推開。
擺在北川寺面前的正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這片安胎之間落於厚實的土地上,側面就是月幽湖。
從這裡看過去,能夠看見北川寺走過來的道路以及位於右邊一條微不可查的小木道。
這條小木道看方向應該是直接通往山前神殿的。
北川寺略微沉吟一聲,隨後翻箱倒櫃地尋找一些東西。
單看銅鏡的話,這裡應該是女人的房間。
再搭配前面的‘安胎之間’這種帶有明顯意味的名字,不難想到,這裡應該是類似於四方家族作為胎兒接生一類的地方。
也難怪被劃作為普通族民不能進入的地方。
北川寺找了找這裡面的東西,可惜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資訊。
有的也就只是幾封不知道要交給誰的手書。
北川寺也沒有氣餒。
安胎之間的房間還有這麼多,總能從這些房間中撈到一些資訊的。
就算撈不到什麼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