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法這三個問題都還需要四方輝夜以及月晦鏡、月望鏡。
思考到這裡,北川寺補上一句:“再加上還需要她送兩位離開靈域。”
“...原來如此。”要是這樣也算勉強說得通了。
可是北川寺難道不打算與他們一起離開靈域嗎?
說實話,北川寺這一次又算是間接地救了他們兩人一命了。
誰也說不清楚四方輝夜在解決掉北川寺後究竟會不會對他們兩人反打一耙。
“我和她還有事情要處理,等處理好事情後就會出去了。”北川寺伸手拉扯了一下死氣鎖鏈,聲音冷淡:“站起來,剛才那一下應該對你影響不大。”
感受到對方拉扯著自己身體,一直倒在地上的四方輝夜一聲不吭地站了起來。
她走到北川寺旁邊,完全沒有剛才拿到月望鏡與月晦鏡時那種趾高氣昂的樣子了。
與其說是趾高氣昂...現在倒不如給人一種委屈得不敢說任何話的感覺。
“走吧。”北川寺拉著死氣鎖鏈,對著羽田法師與小野寺法師說了一句。
......
神社大鳥居前。
羽田法師與小野寺法師站在靈域的出入口,對北川寺再三感謝。
要不是北川寺,這一次四方神社靈域之行能不能平穩地脫身都是一個問題。
而且在這之後還有四方家的問題...
不得不說,這一次真是沾染了一身騷,還很難拿到好處。
羽田法師與小野寺法師嘆息一聲,轉身離去。
目送著兩人離去,北川寺也是側頭看向白淨俏臉沾滿灰塵的四方輝夜。
四方輝夜低著腦袋,不敢抬頭看北川寺的臉色。
注視對方好一會兒後,北川寺才開口問道:“另外一個四方輝夜呢?”
聽了這句話,四方輝夜身體明顯顫了顫。
過了好久,四方輝夜才小聲地開口:“北川法師...已經全部都知道了?”
北川寺擺了擺手,看向她胸口掛著的合二為一的圓鏡。
“基本思路已經摸清楚了,在之前就有所察覺,後面調查到了很多東西...就越來越清楚了。”
其實他在剛才就已經有所察覺了。
在被自己以死氣鎖鏈捆綁住,以匕首對著四方輝夜的時候,對方就已經‘換人’了。
眼前的這個輝夜,正是北川寺將奈良鹿髮卡送給她的四方輝夜。
而剛才的輝夜,則是早應在數十年前就死掉的月之巫女四方輝夜...那個因為貪圖不死之法,導致渾身炸裂成血漿的四方輝夜。
在佔據四方望月的身體,儀式還是失敗後,這個四方輝夜便故技重施,將靈體重新附著於月晦鏡之中,經由四方家的人帶走,傳承到現在。
四方輝夜乾乾地笑了一聲,然後羞愧地低下頭:
“對、對不起,北川法師。一直以來不是我不想說...而是隻要一接近四方神社...藏在月晦鏡之中的她...就會將我的身體佔據。平時有四方家的人監視,我根本找不到機會告訴你這些事。”
在四方輝夜的講述下,北川寺也算是得以驗證他心中所想了。
正如北川寺所思考的那樣,剛才利用月晦鏡與月望鏡對付北川寺的就是已經死去多年的四方輝夜。
四方家將她的靈體保留至今,並且還騰出現在這個四方輝夜的肉體,是因為死去多年的四方輝夜距離不死之法只差一步距離了。
“不死之法...那其實是不死之藥。”四方輝夜張了張嘴,開口說道:“以月華常年溫養...隱藏的神藥...”
唔!!!
一說到這裡,四方輝夜臉上就出現了痛苦之色。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一樣。
見到如此異狀,北川寺眯著眼取出了兼定。
腦中的劇痛轉瞬之間消失,四方輝夜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等到她好不容易地緩過氣來,北川寺才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原本還有些模糊的推論,在四方輝夜的講述下也越來越完整了。
四方家為何常年在月幽山鎮壓躁動的黃泉?
為何投入如此大的精力,那怕族人身死也不願搬離這裡?
這其中最關鍵的東西,就是四方家世代相傳下來的...不死之法...也就是不死之藥製作手法。
四方神壇。
月晦鏡、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