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傳說。”北川寺言簡意賅地解釋道:“四方文治的靈體並沒有完全湮滅...正如傳說中所說的那樣,他將自己靈魂的一半交給了四方望月,自己則手持一半。正如其許下的承諾一樣,他會保護好四方望月。”
“是這樣嗎?”四方輝夜張了張嘴。
四方勾玉的傳說...她作為月之巫女還是有所耳聞的。
看著那靜靜落在地上的四方勾玉,她也有些羨慕。
四方望月能有四方文治如此深愛她的人,這無疑是她的幸福...雖然在生前不能呆在一起,可死後...他們的願望也總算是實現了。
我究竟能不能遇見這樣的人呢?
這樣想著,四方輝夜禁不住地側頭,偷偷地看了身邊的北川寺一眼。
然後——
她的手中就被面無表情的北川寺塞入了什麼東西。
與此同時,他的聲音也再度響起:“不要掉以輕心,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四方輝夜...不對...現在應該是怨靈了。她還沒有被驅除。”
說著,北川寺還偏過腦袋,看向四方輝夜,語氣之中滿是理所當然:“作為工具人...四方家的這一任的月之巫女,你也有責任在這裡將對方解決掉。”
四方家的月之巫女...?
說實話,四方輝夜已經完全無所謂了。
四方家這個家族最後究竟會怎麼樣,都已經與現在的她無關了。
正如她前面所說的那樣,她就只是蜉蝣...沒有思想的蜉蝣。
但是——
她接過月晦鏡與月望鏡合成的圓鏡,低著腦袋。
過了好一會兒,聲音才傳出來:
“...這是北川法師希望我做的嗎?”
四方輝夜捧著圓鏡,抬起頭。
她的臉上滿是認真之色,看得北川寺都挑了挑眉,他沉吟一聲,平靜地回覆道:“你要這麼理解倒也沒有問題。”
“...是嗎...”
是這樣啊...
四方輝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著的臉蛋上湧起一抹紅暈。
要是她這樣如蜉蝣一般漂浮著的人也能擁有立場...那麼能替自己做出選擇的...應該就只有面前這個人了吧?
“如果北川法師要我這麼做的話,我就這麼做。”
她用力地點頭。
北川寺並沒有注意到四方輝夜的表情,得到她的回答後,他就只是手掌輕抖,兼定也應聲滑入手中。
烏黑的怨念團表面依舊蠕動著,彷彿下一刻就有什麼東西要從中鑽出來了。
神樂鈴輕微顫動,麻宮永世、神駐蒔繪從中飄出。
麻宮永世看著懸浮著的怨念團,神色之間也有些凝重:“我能感受到,面前的怨念團...裡面帶有與神駐村...‘禍津’一樣的性質。要是讓裡面的東西出來...必然是與神駐村裡閥女一樣的恐怖的‘禍靈’。”
另一邊一向吊兒郎當的神駐蒔繪此時也是收斂了表情,聲音沉重地問道:
“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北川?我建議最好是暫時撤離,畢竟我們還有些摸不清楚對方的情況,最好從長計議,等完全摸清楚對方的實力再做打算。”
聽了神駐蒔繪竟也會一本正經的分析,北川寺多看了她一眼,理解一樣地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
北川寺平靜地接上分析:“正如你所說的,這個怨靈的實力強大,我們確實應該從長計議,找到合適的機會將其解決。我也很同意你這個觀點。”
他滿臉認可地點著頭。
可是——
“可是為什麼北川你開始握大錘了啊?!你不是很同意我這個觀點嗎?!”神駐蒔繪嘴角抽搐地看著北川寺手裡面已經蠕動成型的死氣大錘,一臉莫名其妙地大叫出聲。
你不是同意我的觀點嗎?那現在應該做的難道不是逃跑嗎?為什麼你把大錘和兼定都取出來了啊?!
聽了神駐蒔繪的問話,北川寺反而是斜著看了她一眼:“我是同意你的觀點,但我並沒有說要實施這個想法。”
“......”神駐蒔繪。
北川寺這句理直氣壯地反問讓她好半天都說不出來話。
“事實上,你說的也就只是方法的一種。”北川寺腳下一動,飛快地向著神壇頂點處的怨念團而去。
正如神駐蒔繪所說。
面前的是匯聚了不死之藥數百年以來怨念的恐怖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