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曾:有些時候...我甚至...有種把他們全部都摁死的衝動。不過藥物很管用,我現在已經能夠控制住自己衝動的情緒了。你知道的,這種事情我不敢和別人說,要是被會社上司知道後,我總負責人的位置就...
之後我又問了一些關於小木曾先生問題,他在一些常識性的問題上對答如***神狀態良好。這也可以看出目前的治療是很管用的。
第二頁記錄到這裡就結束了。
看到這裡,北川寺背後的幾個人也已經有些看懂了:“原來這家樂園的負責人本身精神方面就有問題啊,這樣確實可以解釋為什麼樂園再次封停後他立刻就跑來鬼屋自殺。”
北川寺倒沒有就這樣下定結論,只是默默地翻到第三頁。
這一次時間直接跨越了兩個多月,來到了2016年的三月份。
而觀察表開頭第一句話便是:我真沒想到如此面容憔悴的人竟然是那個小木曾先生。
小木曾先生的病情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急速惡化,單靠藥物抑制起到的作用已經微乎其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好像是家裡出了一些矛盾,根據小木曾先生所說的話語也能得知到這一點。
他表情扭曲,掙扎,不時還伴有拉斷頭髮的動作,為了小木曾先生考慮,我加重了抑制藥物的使用,希望能對他日益嚴重的病情起到作用,同時我也在不斷地開導他,希望能讓他從短暫的痛苦中走出來。
可是小木曾先生全程痛苦地抱著腦袋,嘴巴里面還在唸著:“已經晚了...一切都已經晚了。”
晚了?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希望我能在下一次談心的時候聽見小木曾先生的解釋。
在觀察表最後留下了這句話。
這肉眼可見的擔憂讓其他人心神一凜。
小木曾春之後又發生了什麼?2016年1月22日到3月份又發生了什麼?
這之後不用他們說,北川寺已經自覺地翻到第四頁,也就是這份觀察表的最後一頁。
在手電筒的柱狀光下,這一頁的內容進入所有人的眼中。
2016年5月4日...
患者還是小木曾春。
觀察一欄如此寫到:從上一次見到小木曾先生到這一次再度與他交談已經過去了兩個月,小木曾先生語氣歡快,與我交談的時候還透著一股風趣幽默之感。
談起往事,他還哈哈大笑。
小木曾先生似乎變得特別喜歡笑了,這當然是很好的事情,畢竟笑容是一個人健康的象徵。
我按照慣例對他進行了一些簡單的心理測評後,得出了他現在精神狀態完全健康的結論。
說實話,這兩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小木曾先生又是怎麼從那種糟糕的狀態中走出來的,我真是越發好奇了。
但不管怎麼樣,以小木曾先生目前的精神狀態已經不需要再用藥了,他已經完全迴歸到正常人的生活了。
我應該會一直記得他那張擺脫病痛的笑臉吧?
記錄到這裡便中斷了。
這一頁看下來,只讓人更加困惑了。
這一頁記錄應該是說小木曾春的病情已經完全痊癒,甚至於能與心理醫生談笑風生。
這樣的人...真的會自殺嗎?
他們齊齊地看向北川寺,似乎希望北川a夢能給他們一個正確的解釋。
看著這一群年紀比自己大還露出這種雛鳥看著長輩表情的主播、小說作者後,北川寺也是皺了皺眉,開口提示道:
“你們看看觀察表上面的時間。”
時間?
眾人一聽這話,將視線全部都投放在精神觀察表時間一欄。
從2016年1月份開始到2016年5月份結束。
“這又有什麼講究?我不太明白啊,北川小哥你就不要故弄玄虛了,乾脆告訴我們吧。”戶部田抓了抓腦袋,充分地展示了肌肉全部長在腦子裡這一特點。
北川寺忍不住看了一眼這個大塊頭,隨後才格外嫌棄地開口道:“這不是故弄玄虛或者不故弄玄虛的問題。”
“事實上到這裡事情已經說明的十分清楚了。”
北川寺語氣一頓,雙眉一挑;“這個小木曾春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從一開始都沒有痊癒,僅此而已。”
“可是這個醫生的心理測評...”戶部田張了張嘴。
“醫生的心理測評並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