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甩過去,那凌厲的風聲讓中城綾下意識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要有什麼多餘的想法。我現在還是在和你普通的講道理...能不使用武力我還是儘量不想使用武力的。”
中城綾嘴巴張了張。
她想說些什麼。
但看見北川寺手裡面的甩棍,她又往後縮了縮脖子,再也不敢去考慮什麼報復一類的事情了。
“我問你答,能做到吧?”
“能...能做到。”
北川寺那冰冷的注視讓中城綾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第一個問題,有關犬冢有香哥哥使用災厄之匣的事情你應該知道的吧?”
“...呃...”中城綾的表情有一瞬間愣神,但很快她就在北川寺的注視下回神了,她不敢有什麼隱瞞,只能將事情全部交代出來:“...我...我知道的。”
“把詳細的情況說一遍...使用災厄之匣之後犬冢他又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些全部都要說出來。”
“全...全部說出來?”
中城綾頭皮發麻。
她與深田的那點破事根本就不適合在這種場合底下說出來。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根本就不想去回憶犬冢死前的事情。
只要每每一想起來他那兩天的詭異舉動以及最後他那恐怖的死相,中城綾心中就一陣後怕。
“你以為哥哥是因為誰才使用災厄之匣的?你這個女人,在哥哥死後就立刻交了新的男朋友!”
見到中城綾這個表情,犬冢有香露出無法接受的神色。
要不是有神谷未來和大友愛拉著,她早就衝上來與中城綾扭打在一起了。
中城綾並沒有理會犬冢有香,她面色猶豫,在北川寺半強逼的目光之下,總算鬆口了。
“...起因是犬冢他看見我和深田摟抱在一起...當時的犬冢毫不猶豫地就衝了上來撲倒深田,兩人互毆在一起...但犬冢他本來就是比較安分的學生,又怎麼可能打得過深田?”
結果自然是犬冢被深田狠揍了一頓,躺在地上好久才爬起來。
“我一開始其實也不在意的,想著‘頂多也就換個男朋友’也就沒有想那麼多...可是犬冢他...犬冢他臨走前的眼神...讓我現在想到都有些頭皮發麻。”
那是對某一事物極度怨毒、極度失望的目光。
是的,犬冢只是看中城綾一眼,就讓中城綾到現在都還害怕。
“第二天,我按照平時的習慣去上課,之後就在路邊看見了犬冢...他面色蒼白站在路邊唸叨著一些瑣碎的話語,呆愣愣地看著那座山...”
“但只是聽過去的話,會發現盡是一些詭異古怪的音節,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他就這樣站在路邊,僵硬得...”
中城綾目露惶恐:“像是一具屍體。”
犬冢這古怪可怕的表現當然讓中城綾不敢湊上去,她選擇繞路到學校。
“來到學校之後,我就聽說了深田的死訊。”
中城綾拉扯著自己的頭髮,表情恐懼:“肯定是犬冢做了什麼...肯定是他在後面做了什麼...說不定用了那個東西。我待在學校,強迫自己不去想這方面的事情。可是...那天的犬冢早退了。翌日就傳來了他的死訊。”
在那之後,作為犬冢女友的中城綾自然被警員找上,調查取材了。
作為高中生的中城綾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她連續好幾天做了噩夢,處於擔驚受怕的狀態中將所有的事情都向警方交代了。
而在那之後,她就立刻找到了荒川私立高中的仲間島作為男朋友,希望藉此受他庇護。
“早知道就不該當犬冢的女朋友的!”
中城綾捂著臉痛哭起來:
“我為什麼非要受這種罪啊?為什麼要去夏季試膽...為什麼要進那個小屋?”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止不住地痛哭著。
但北川寺並沒有安慰中城綾的想法。
旁邊的神谷未來與大友愛也是冷眼相看。
會到這種地步,完全就是中城綾她自作自受。
要是她對戀情如一,又會這樣嗎?
就算她中途變心,與犬冢和平分手也不至於如此。
像她那樣這邊保持著與犬冢男女朋友的關係,另一邊又與深田有過於親密的關係...
這不根本就是單純地玩弄別人的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