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究竟是什麼情況呢?”北川寺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對此,犬冢有香的回答也是非常簡單,她從自己的挎包中取出淡黃色的信封:
“就是這個。”
“這是...?”大友愛睏惑地接過淡黃信封。
大友愛這困惑的聲音讓犬冢有香的身體顫動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平復自己激動的情緒:
“...遺書。這是兄長的遺書。因為是私人物品...而且上面的內容...總之你們看過就知道了。”
既然犬冢有香都這麼說了。
北川寺自然也不會客氣。
他將白色的信紙取出來,目光掃了過去。
這份遺書上面滿是潦草的字跡。
見到這些如蚯蚓一樣爬滿的字跡,北川寺忍不住皺了皺眉。
很奇怪。
因為不管是誰,遺書字跡應該都不會如此潦草才對。
畢竟遺書象徵著一個人生命的結束,就算不認真對待,字跡也不應該這樣潦草。
用個通俗一點的比喻就是——
犬冢有香兄長的這份遺書看上去像是有人拿著刀站在他背後逼迫他快點寫一樣。
而事實上,遺書的內容也證明了北川寺的猜想:
‘災厄之匣的詛咒是真的,災厄殺死了深田。那種殘忍的死法...肯定是災厄之匣的詛咒了吧?這麼一想...下一個人應該就是我了吧?’
‘我對於使用災厄之匣這件事並不後悔,因為深田那個傢伙...那個傢伙...能殺了他真是太好了。’
‘但是...死亡的實感真的在一步一步地靠近我。我能感知到...我能感知到的!有什麼東西就在我身邊!’
‘開啟櫃櫥的時候它就在櫃櫥裡面!’
‘開啟抽屜的時候它就在抽屜裡面!’
‘甚至於一閉上眼睛...就會發現...它就在的腦海裡面!’
‘來了...來了...它越來越近了...!!!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能感覺到,它現在就在我身後!它在看著我!我不敢回頭!’
‘對不起,有香,還有父親、母...’
遺書的內容到這裡就結束了。
只不過‘母親’這個詞語並沒有寫完,在這個沒有寫完的字元後面,拖著一條驚醒動魄的細長黑線。
這份遺書並沒有完成。
應該是犬冢有香的兄長髮現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他,因此驚慌失措之下寫出來的東西。
那扭曲急促的字跡讓大友愛與神谷未來看過去就感到渾身發涼。
但是——
全程面無表情的北川寺合上遺書。
他的心裡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餘力去思考一些別的事情。
為什麼犬冢有香的兄長非要使用災厄之匣去咒殺深田呢?
他與深田之間究竟有什麼矛盾?
想到這裡,北川寺就禁不住抬起頭,轉向犬冢有香:“有件事情想問犬冢小姐...”
嗯?
北川寺挑了挑眉。
因為他發現犬冢有香的目光似乎一直在往他這邊看。
而且還有些發呆的意思?
北川寺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並沒有發現有什麼髒東西後,伸手敲了敲桌面:
“犬冢小姐?”
“啊?”
犬冢有香終於回過神來了。
“有些事情我比較在意,希望你能告訴我。”
北川寺聲線平穩地說道。
“不好意思...北川前輩請問。”
犬冢有香不太好意思地乾咳了兩聲。
但她的目光還在不時地往北川寺那裡看。
準確的說...她是在看北川寺的領口。
在北川寺的領口正掛著一個小小的布偶。
因為那個布偶的位置很顯眼,所以一開始犬冢有香就看見了。
當然,一開始犬冢有香也沒有在意,畢竟這個世界上有怪癖的人很多,不能因為北川寺在領口掛了個小布偶就把他擅自劃到怪人那一欄...
可是——
在北川寺掃視遺書內容的時候,犬冢有香卻不經意發現了。
那個布偶...在動。
好像是因為一直掛在領口處,所以布偶有點累了,圓滾滾的小腿還抽了抽。
可是...布偶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