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魂花的引魂技能會帶來一些精力上面的損耗。
可是以北川寺的精神強度來看,那些損耗的精力對他來說其實根本不算什麼。
最關鍵的還是衫原玉子的抗拒。
北川寺沉吟一聲,還是決定從現實這個方面下手。
而若是要從現實下手的話,果然還是要去親自詢問衫原玉子的父親以及那位名叫做相川原的老師才行。
這麼想著,北川寺也是取出手機給秋筱優奈打了個電話。
“喂?秋筱小姐。”
“有關衫原玉子父親的事情,你那邊處理得怎麼樣了?”
“我明白了。”
北川寺簡短地說了兩句後,從沙發上站起來。
“寺哥又要出門了嗎?”正趴在另一張沙發上玩著手機的北川繪里機警地抬起頭問道。
“是,有點事情想去處理。”北川寺大方地點頭,沒有半分隱瞞的意思。
今天是週日,千葉螢因為去外地開展畫展活動,因此北川繪里也就暫時放了個小長假,不用每天都往千葉螢家跑了。
而且北川寺見她這段日子確實學畫畫學得非常辛苦,對她在家中稍微懶散一點的行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寺哥最近都在忙什麼啊都沒怎麼待在家裡了,要不是花姐住進我們家了,我一個人都要無聊死了。”
北川繪里眨著好看的大眼睛,不太理解地問道。
北川寺如今確實比以前待在家裡面的時間要少太多了,經常出去一天,然後不見人影,再見到的時候就是晚飯後了。
因為北川寺這樣,她與中花每天只能在‘做飯’與‘吃外賣’這兩個選項上面打轉了。
“嗯?”北川寺神色一動,頗覺訝異。
北川繪里這是在向著自己撒嬌?
可北川寺轉念又想,覺得不太可能。
肯定是北川繪里因為‘做飯’和‘吃外賣’這兩個選項頭疼了,才會對他說出這種話來。
想到這裡,北川寺伸出手對著北川繪里光滑雪白的額頭來了一下:
“少吃外賣,自己做飯也不難,中小姐的身體吃不了那麼多油水。”
看著她捂住腦袋急忙稱是的模樣,北川寺又禁不住沉思。
確實,最近他把很多時間都放在解決靈異怪談的事情方面,反而沒有顧全北川繪里的想法了。
“繪里,我記得你參加的青年繪畫大賞近期就要評出大賞作品了吧?”
“是這樣沒錯...”北川繪里看著自家老哥,目露疑惑。
怎麼北川寺突然提起這件事來了。
“我記得拿到大賞之後的獎勵是去武藤野美術大學參觀吧?到時候我也可以抽出一些時間陪你一起過去看看。”
“可以嗎?”北川繪里有些驚訝,但是她又禁不住乾咳幾聲,視線挪移到其他地方。
這種心虛的情緒已經浮到臉色上的表現,自然沒有逃過北川寺的視線。
“你有什麼問題?”
“其實我已經和她們約好了,如果我拿到不錯的名次,就陪著她們一起去慶祝的所以武藤野美術大學就...而且我也不一定拿到大賞嘛!和她們約定慶祝其實也沒多大毛病,對吧?寺哥?”
聲音越來越小,說到這裡她心虛得有些說不下去了。
唉。
這下鐵定要捱打了。
她心中嘆了一口氣。
不過說實話,她確實對武藤野美術大學不感興趣,她比較感興趣的果然還是東京藝術大學,她的第一志願也是那所大學,既然不是東藝大,那麼推掉與過去參觀,對北川繪里來說根本就沒多大區別。
在北川繪里這樣忐忑不安的心緒下,北川寺總算語氣平平地開口了:
“是嗎?”
頓了頓,他又說道:
“隨便你吧。”
咦?
已經做好被揍準備的北川繪里愣愣地抬起頭來,似乎對北川寺說出來的話有些詫異。
“寺哥...你不生氣嗎?”她沒忍住,作死地問了一句。
可這句話一問出去她就立馬後悔了。
這不是自己作死嗎?
但讓北川繪里沒想到的是,北川寺竟然無動於衷地反問一句:“我為什麼要生氣?”
北川繪里再度卡殼了。
她也不知道怎麼說。
總不能讓她當面說北川寺的壞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