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她頑強的頂住了壓力,並且將目光挪移開。
見這個女生已經醒來,北川寺也是站起問道:“能站起來嗎?”
“......”女生沒有回話,只是點了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北川寺問道。
“......”女生依舊沒有回話,只是從裙袋裡面取出一隻黑色油性筆,在地上寫出了一個名字。
‘良。’
良?
北川寺神色沒有變化,可其實心中卻想起了自己在衫原玉子的母親日記本上所發現的訊息。
良...難不成是那個良?
對方沒有說話,說不定...
北川寺沉默許久,又接著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在這裡又是想幹什麼?”
“......”這個名叫做良的女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在地上寫出了一串字元:
‘大門已經被開啟,罪孽的逆五芒星將讓一切顛倒,在看守著冥府的樹底,尤利西斯將駛向地獄。’
“大門被開啟?大門指的是天台的大門?冥府的樹底...是指聖心女子中學那棵有四十多年曆史的老樹嗎?”
良點了點頭。
北川寺還要再問什麼的時候,沾滿血跡的提包中發出一聲脆響,像是什麼東西解鎖了一樣。
那本書
北川寺從懷中取出那本奇特材質的書,直接翻到第二塊鐵板。
他一眼掃視過去。
這一頁上面畫著影象。
扭曲的山羊頭,散發著血光的逆五芒星湧出洶湧的猩紅的血水。
聖心女子學院被完全淹沒,唯有一艘巨船行駛在這片血水當中,在船頭站立著衫原玉子。
這大船乘風破浪,向著逆五芒星駛去。
“這個小女生的想象力真是挺厲害的。”北川寺將書重新放入提包,搖了搖頭。
在有關於彌撒黑魔法的記載中,逆五芒星代表著撒旦,也就是地獄的意思,換而言之底下的操場等於地獄,而作為‘尤利西斯’的衫原玉子將在這最後一次航行中落入地獄。
北川寺這一次也算是見識到中二病的厲害了。
特別是衫原玉子這種有文化的中二病...
可是現線上索已經全部都湊齊了。
衫原玉子現在就在那一棵大樹底下。
那棵擁有三十年曆史的老樹,在這個世界中象徵著看守地府的大門。
“你跟我來。”
北川寺拽著白毛女生的手掌,二話不說地向樓底衝去。
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很簡單。
把那個精神有些不正常的抑鬱女生叫醒。
倘若叫的方法沒用,那就把她打醒。
北川寺不管用什麼方法,反正只要把她弄醒就可以了。
“前面有怪物!”一直注視著樓道變化的神駐蒔繪突然驚恐地叫出聲來。
北川寺面不改色地一腳踢過去把肉團怪物踢開。
“右邊有...”
“左邊也來了!”
“北川啊啊啊!!”
神駐蒔繪的口吃在這一刻似乎不復存在了一樣,神駐村鎮魂雙子的尊嚴彷彿已經被她丟棄,她正慢慢地往北川繪里的方向靠攏...
在神駐蒔繪這種一驚一乍的叫喊聲中,北川寺終於完全跑出校舍。
頭頂依舊是昏黃的夕陽,那是彷彿能將人染上火焰一樣的顏色。
“我忘記問了,你和衫原玉子的關係是什麼?”北川寺一邊帶著背後的良向前跑去,一邊回過頭問道。
在北川寺的注視下,這個像是患上白化病的女生,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
‘朋友’。
而見到這一張紙條,北川寺一瞬間就明白了。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懷抱著如此心情,北川寺拉著良,很快來到了一棵鬱鬱蔥蔥的老樹底下。
在樹底,衫原玉子穿著一身格子制服,正以恬靜的微笑看著跑過來的北川寺。
見北川寺停下腳步,她禮貌地露出笑容問候了一聲:“你好,頻繁闖入我夢境的陌生人。”
“......”北川寺沒有回覆這句話,只是看著面前的衫原玉子。
與上兩次進入這裡的衫原玉子不同,面前的這個衫原玉子明顯知道自己處於什麼狀態,也自然瞭解現在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