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是簡單還是該說輕快呢?
這個古舊的八音盒盪漾出來的音色悠揚、緩慢...單調的旋律越聽越有一種傷感的感覺。
吧嗒。
發條轉動到底,八音盒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個八音盒...似乎不太適合那個年齡的衫原小姐。”北川寺看著手中的八音盒,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確實,送給孩童的八音盒應該要比這個音調更輕快一點,而北川寺手中的八音盒卻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它的曲調有些過於悲傷了,根本就不適合那個時候年幼的衫原玉子。
可聽過這個八音盒之後,北川寺也能夠確定了。
當初在衫原玉子的心像世界中所聽見的雜亂無章、斷斷續續的聲音,就是手中古舊八音盒的聲音。
或許八音盒代表著衫原玉子對母親的懷念,這一回憶以八音盒的聲音表現了出來。
沒有找到當時的回憶,這在衫原玉子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遺憾...
思考完前因後果後,北川寺將手中的八音盒交給了身邊站著的衫原木,同時不著聲色地將某本東西塞進了自己的懷中。
“已經差不多看完了嗎?北川法師?”
看著北川寺退出房間的衫原木問道。
“嗯。沒什麼要看的了,今天就到這裡吧,非常感謝衫原先生你的協助。如果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忙的話,就請儘管去忙,不用管我,我從這裡也能回家。”北川寺腳下站定感謝,同時提議道。
“這怎麼好意思呢?”杉原木沒有同意:“北川法師是為玉子的怪病才特意過來的。我怎麼說也要送你一程,還有報酬這方面,不是也需要談一談嗎?”
報酬?
北川寺聽見這個詞後,目光閃爍了一會兒,隨後他擺擺手,神情平淡:“我其實並不怎麼在意些許金錢報酬,倘若這一次玉子小姐醒來,我希望衫原先生能夠...”
他話還沒有說完,另一邊的杉原木就已經心領神會了。
像他這種做政治工作的,對於別人語氣下的暗示當然是熟悉得不得了,他笑著點頭:“這次的事情就算我欠北川法師一個人情,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助的話,北川法師請儘管開口。”
又拿到了不錯的人情債。
北川寺心思轉動。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用金錢是做不到的,只有動用關係才能到手。
可要讓杉原木這種層次的人欠下一個人情無疑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因為像他這樣的人要辦成的事情基本上就只是抬抬手就能辦成了。
像七海巧奈的父親七海議員其實都要比杉原木落後一籌。
畢竟杉原木的政黨勢力是在東京都內,支援他的大小財團是數不過來的。
但這也是因為七海議員還沒有成為茨城縣長,要是七海議員成功,那麼杉原木對他也肯定是以禮相待。
這下子鹹蛋妹妹的大學資格有指望了,只要她的成績不落下,到時候都內的大學肯定是隨便她挑選了。
這也算是北川寺為她做的一些事情,畢竟北川繪里是北川寺的親人,要是北川寺都不心疼她,那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心疼她呢?再怎麼鹹蛋也得把她拉起來才行。
杉原木先是讓司機送北川寺回家,接著才開車離去。
同樣在車上北川寺也沒有閒著,疑問一個接著一個。
其中有關於衫原玉子在哪裡租房居住這件事也已經完全摸清楚了。
可考慮到時間的問題,北川寺還是沒有說出去那一趟的話來。
他決定自己找個時間去一趟衫原玉子租用的公寓看一眼。
除此之外,杉原木那充分表達善意的樣子也給北川寺留下了較為深刻的印象。
但要是仔細去想的話,對方這種作態又是很正常的。
首先北川寺的北川御神會剛在東京建立支部,而且在群馬縣那一帶還擁有數以萬計的教員,算是最近火熱的組織。再加上本身北川寺在茨城縣那一片的謠言。
北川法師
看得出來,平坂一郎在那邊也經常宣傳北川寺的事情。
上一次茨城縣第二精神病院的事情人盡皆知,可其實是北川法師一手解決的。
北川寺高深莫測的形象也樹立起來了。
憑藉這兩點,其實也足以讓杉原木表達出他的善意了。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北川寺這個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能力,但他背後站著北川御神會,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