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寺可能已經出什麼事情了,四方輝夜就再也壓不住自己的心情,她胸前的圓鏡一瞬間噴湧出恐怖的月華,這月華就如同最鋒利的刺刀,對準了主駕駛與副駕駛兩人。
但讓四方輝夜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司機和帶頭男子都是訕訕地笑了笑:“輝夜...小姐...不要激動,與其擔心北川法師的事情,倒不如還要擔心...”
說著說著,這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發出一陣極其無奈的笑聲。
他們兩人這副受害者姿態,讓四方輝夜有些發懵。
......
四方傢俬邸。
這是離開天川村前去東京發展的四方家在這附近購置的房產。
畢竟天川村這一帶好歹也是四方家的祖地,他們當然要在這邊留下一個火種。
但誰又能想到——
“四方家的火種會變成這個樣子呢...?”帶頭男人看著面前的大門,嘴角抽搐。
四方輝夜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張大嘴巴,黑色的大眼睛瞪大,好像完全沒有想到擺在自己面前的這一切。
在兩人的身前,是一座已經被拆倒的木門。
木門被整塊拆下來,七零八落,有些地方還向外裸露出淡黃的木刺。
就像是被重型卡車撞過去了一樣,整座大門就這樣橫陳在四方輝夜面前。
“這究竟是...?”四方輝夜禁不住回過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身邊四方家的男人乾笑兩聲,以一種極其不自然的語氣說道:“能與北川法師那樣的人結下緣分...一座大門的代價其實也不算什麼。你說對吧,輝夜小姐。”
“????”四方輝夜聽完這句話後嚥了咽口水,再次轉而看向這一片大門廢墟的時候,聲音也隨之傳出:“你的意思是...這是北川法師乾的?”
你要不說的話我還以為是卡車撞過來了。
男子不太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隨後伸手比劃了一下:“他捏著一柄大的有些誇張的黑色錘子,一下子就把家門砸成這個樣子了。”
他言語之間滿是遮掩。
這也讓四方輝夜大概明白了。
肯定是四方家刻意為難北川寺,想給對方來個閉門羹一類的東西,結果大門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但這也就是說...北川寺先她一步來到四方家了...?
四方輝夜心頭未免一緊。
這倒不是擔心四方家財物問題,她比較擔心的是北川寺的安全問題。
四方輝夜在男人的引路下繼續向前走去。
越往前面走,她就越心驚。
有很多四方族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那一張張原本看上去還算白淨的臉上都泛著青腫之色,像是被人狠狠地揍過一樣。
有些人原本昏迷著躺在地上都會一下子彈跳起來大喊:“不要!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我了!”
這副樣子看得旁邊帶頭的男人都不好意思地低下腦袋。
打人其實不算什麼丟臉的事情,打人之後反而被別人打成這個樣子才叫丟臉。
他帶著四方輝夜快步離開了這片區域,向內走去。
差不多就向裡走了一分鐘,男人帶著四方輝夜在一處雅室前停了下來。
“家主就在裡面等你。”他禮貌地留下這句話後就向後退下兩步,示意四方輝夜自己進去。
看著這緊閉的雅室紙門,說實話,四方輝夜確實有些緊張。
雖然在外她是以四方家主女兒為身份自居,但真要說起來,她其實也就只是個養女而已。
從出生到現在,她實際上見過對方的次數不過十幾次。
北川法師也在這裡面嗎?
四方輝夜低頭不作聲地想要伸手將紙門拉開。
隨後她就聽見房間裡面傳來了中年男性的聲音:
“輝夜,你就在外面,不用進來。”
聽了這句話,四方輝夜手指放下,隨後應了一聲:“是,家主大人。”
她就這樣跪坐在門外木製長廊。
過了一會兒,她就聽見雅室中又傳出的聲音:
“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談一談。”
一聽這句話,四方輝夜的臉色就緊張起來,她急忙低下頭,語氣之中飽含歉意:“對不起,我沒能完成自己的任務,不死之藥它...”
“我要和你談的並不是有關不死之藥的事情。準確的說,有關不死之藥的事情,北川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