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麻宮瞳張大嘴巴‘啊啊啊’了好半天,最後才尖叫出聲:“真、真是對不起!”
她急忙接過北川寺遞過來的手帕,擦拭著臉上的穢物。
說來也奇怪。
剛才她還感到恐懼、絕望、渾身疲軟無力、不安。
可在看見北川寺後,這些感覺竟然全部都消散了。
是的...麻宮瞳現在甚至還有心思考慮自己剛才在北川寺面前是不是展露出了很難看的一面。
不得不說,北川寺對麻宮瞳來說真的是很神奇的存在。
不管再怎麼慌張、再怎麼難過、再怎麼害怕的場景,只要有他存在,那自己也能感到說不出心安。
見麻宮瞳開始擦臉,北川寺也是將西九條可憐放在了她身邊,語氣平淡地吩咐道:
“你保護好你麻宮姐姐。”
對於北川寺的這句話,西九條可憐只是將另一個身體拽了過來變成了錘子。
她捏著這柄小錘子,在原地上下跳躍,好像是在告訴北川寺,只要她守在這裡,不管是誰都別想突破防線。
北川寺點點頭,隨後轉而看向身前的鐵錘怨靈。
對方還在修復著自己的身體,不斷蠕動著的怨念讓人噁心。
正當北川寺想要再度衝上去的時候,耳邊卻突然響起了麻宮永世的聲音。
一向性格溫婉的她語氣之中難得帶上了怒意:“寺君,希望你能將這個傢伙交給我和姐姐處理。”
“......”北川寺。
北川寺側過頭。
在他的注視下,麻宮永世與神駐蒔繪從神樂鈴中飛快地飄出。
就連神駐蒔繪這個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傢伙臉上都滿是生氣之色。
該說不愧是麻宮瞳的兩個姐姐嗎?
剛才見到麻宮瞳差點就死在面前這個怨靈的手下,她們兩人當然不樂意。
“隨便你們吧。”北川寺看了一眼前方的鐵錘怨靈:“只不過...你們也應該察覺到了,面前的這個傢伙並不是本體。”
“雖然是這樣...但永世還是想盡到一些姐姐應該盡到的義務。”
麻宮永世低下頭對北川寺說了一句,接著看了一眼麻宮瞳,柔聲道:“至少...在清理欺負妹妹的渣滓這方面,姐姐還是應該盡到義務的。”
隨後,她與神駐蒔繪同時實體化落地。
與此同時,四條晶瑩的鎖鏈在兩人的寬大的袖袍底下瞬間探出。
兩人將淡金鎖鏈向對方甩去,鎖鏈捆綁住怨靈上半身與下半身的同時,她們方位也在一種奇異的步伐下互換了。
白皙手腕翻動,方位挪移,淡金的善念侵蝕著對方的身體表面。
神駐蒔繪與麻宮永世就好像在擺弄簡單的針線活一樣。
那一條條鎖鏈便是她們手中甩出的針線,百枚亮晶晶的咒文便是她們編織而出的圖案。
這強力的咒縛將鐵錘怨靈捆綁原地,隨後在神駐蒔繪一聲‘我要把你這個傢伙炸得渣都不剩!’的呼喊下,她們兩人五指指尖一個挑動,淡金咒文一瞬之間炸裂開來!
淡金的善念散發著強烈的淨除之力,只是一個瞬間就將這個鐵錘怨靈溶解成一灘腥黃的液體。
做完這些後,麻宮永世與神駐蒔繪將鎖鏈收回袖底,重新飄了回來。
北川寺斜了她們兩個一眼,語氣不變:“氣消了沒?”
咳咳...
神駐蒔繪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乾咳了兩聲,她將視線側過去,不太好意思看北川寺。
而另一邊的麻宮永世則是大方地低下頭:“確實是我和蒔繪姐姐衝動了。不過還是要謝謝寺君答應我這個不合理的請求。”
“沒事。”
實際上北川寺是非常理解麻宮永世與神駐蒔繪的。
要是讓他在學校看見有誰敢欺負北川繪里,那他估計也會把對方叫住,然後心平氣和地和對方講很久道理才讓對方離開。
將心比心,北川寺也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北川寺示意自己毫不在意,隨後又指向麻宮瞳:“你們去看看麻宮同學的情況吧,我去看看那個怨靈留下的殘骸。”
“好。”麻宮永世與神駐蒔繪點點頭。
見她們兩人去檢視麻宮瞳情況,北川寺也是大跨步來到怨靈遺留下來的腥黃液體前。
這...
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