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的作用,而擺放在角落的這些薰香則是將麻痺神經的作用放大了。
倘若這薰香的材料是用崗野良子所說的‘新型藥品’為原型製作的呢?
北川寺又啜了一口飲料,隱藏在面具底下的神情不變。
他的身體體質是常人的八倍,這一類的藥品只依靠他自己的身體也能自行解毒,因而也不用擔心吸入太久會導致北川寺也陷入神經麻痺、出現幻覺的症狀。
而就在北川寺端著果汁想四處走一走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個女性嫵媚的搭訕聲:“這位朋友,難不成你是一個人嗎?”
北川寺側臉。
對方是個女人。
她臉上戴著半個毫無雕飾的雪白麵具,手裡面還捏著盛滿紅酒的高腳杯,身上還穿著一身得體的紅色禮裙。
在這種大家都只是穿著便服的情況下,對方的存在無疑有些突兀。
只是單看這種造型就知道對方的身份不簡單了。
畢竟參加這種聚會所有人都只是換上便服,而對方竟然還有餘力在這種場合打扮。
就算這個女人並不是幸福真理教的高階幹部,那也應該是經常參加這種聚會的‘資深會員’。
而旁邊的信徒們的驚呼聲也恰巧回答了北川寺的想法。
“這不是白麵大人嗎?竟然能在這種場合看見她...?”
“是啊...白麵大人明明都已經是核心會員了,這個場合應該不適合她了才對吧?”
相對於別人的驚歎,白色面具女性看上去卻好像完全不在意,她一雙眼睛看著北川寺,緩緩地開口道:“你是剛來這裡的新人嗎?完全沒見過的新面孔啊。”
“嗯。今天剛加入幸福真理教會。參加這種場合也是第一次。”
北川寺刻意將自己的音調壓低兩度,倘若不是熟人根本就不可能分辨出來他的身份。
“不要緊張。”似乎是察覺到北川寺刻意將聲音壓低,白麵笑眯眯地說道:“有第一次自然就會有第二次,相信我,參加幸福真理教會這個選擇絕對不會讓你失望。不過在這個會場中可不要刻意生事,要不然後果也是會非常嚴重的。”
對方有意地將身體貼近,北川寺也是適時地向後退了兩步:“非常感謝您的忠告,我會牢記在心的。”
聽見北川寺這句話,白麵卻是出乎意料地搖了搖頭。
她看著北川寺,看著看著便笑出了聲。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將聲音壓低,幾乎是貼著北川寺說道:“不、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倒不如說...你好像根本就不把我說出來的話當一回事。”
語氣森冷而殘忍。
其中透出一種讓人心涼的血腥感。
北川寺幾乎能夠感受到對方對自己最直接的敵意。
難不成是暴露身份了?
北川寺心中一動。
但很快這個想法就被他否決了。
他今天還是第一次參加宴會,準備的資料也萬無一失,不管怎麼想都不可能暴露。
換而言之就是說
北川寺注視著對方,語氣低緩地說道:“請不要開玩笑了,白麵...女士,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對方這是在試探自己?
那麼為什麼自己又會引起對方的試探呢?
北川寺的雙眸中閃過死氣,輕緩地掃視過去。
在死氣的視野下,這位白麵女士身上縈繞著若有若無的淡金色氣流。
不...不對...
北川寺視線下移。
不是她身上帶有善念,而是她攜帶了某種靈具...
是那個靈具讓她身上糾纏著善念。
北川寺目光停頓。
在對方蔥白的手指上,他看見了一枚佈滿裂痕的石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