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還是伊晦奈落那邊速度比較快了。
雖然直線距離更短,但這邊還有地靈這種阻礙物存在,怎麼想都難以趕在伊晦奈落之前到達御神之木。
伊晦居虛腳下發軟。
她看向北川寺,希望對方多少說幾句安慰她的話。
在這種目光下,北川寺開口了。
說的話也很簡單。
“繼續走。”
說完後,他就揹著揹包,向前繼續走去。
背脊筆直,腳步平穩。
這毫不慌亂額態度也好像感染到了伊晦居虛。
她用力地點頭,再次跟在北川寺身後。
在刻意加快步伐的情況下,北川寺與伊晦居虛很快就出了足之廊下,來到下一個場景,腰之扉。
刑具、沾染著烏黑血跡、破損不堪的大門...
倘若是平時,北川寺肯定會細緻檢視。
可現在不同。
北川寺帶著伊晦居虛迅速走進腰之扉,一面推進一面也沒有忘記詢問有關於伊晦奈落的事情。
他其實也還算挺好奇的,為何伊晦奈落如此執著於掌握御神之木?甚至不惜將自己的靈體截斷分開。
“或許...與上一任的大天人有關吧。”伊晦居虛幽幽地嘆息一聲後繼續回答道:“上一任大天人想要將全部島民都轉化為天人,這樣一來島民們就不用為了食物、住所、衣著所困擾了...”
在伊晦居虛的說明下,北川寺瞭解到了事情的始末。
上一任大天人想透過掌握御神之木方法來將島民全部轉化為天人,但是這位大天人最後失敗了。靈體都被地底中湧現而出的荒邪之物啃食殆盡,天人們損失慘重。
“而在這種情況之下,奈落大人作為活祭的巫女,被獻給御神之木,並且成功地成為天人...可這不過是悲傷與恐怖的開始,因為奈落大人的老師,就是上一任的大天人...”
伊晦神社的榮耀、天人的轉化、掌握御神之木、老師的離去...這些讓伊晦奈落純淨的善念染上了執念。
她變得偏執癲狂,不管什麼時候都在考慮如何掌握御神之木。
可御神之木傳承如此多年,擁有與伊晦奈落想法的人也不再少數。
而那些人的下場也都是失敗
伊晦奈落也沒能倖免。
她想借由巫女血液作為通道,由她的靈體進入御神之木,將其完全掌握,使全部的島民成為天人。
可伊晦奈落卻完全失敗了。
這就導致了二十年前伊晦之日的慘劇。
“而那慘劇的禍源,則被奈落大人推給了當時的逃離伊晦島的巫女...”
伊晦居虛的聲音頓了頓,剛想繼續說下去,卻被北川寺打斷了。
“伊晦神子?”
“對...北川法師你讓自己的天人去形代之間也看過神子大人的情況了吧?水籠匣的懲罰讓她靈體錯亂,甚至連自己是誰都無法回憶起來。”
伊晦奈落將自己的失敗推給離開島嶼的巫女伊晦神子,說是因為她的離開,儀式才沒能成功。
這樣維繫了她在島中大天人的威望,同時又能懲罰妨礙到自己計劃的伊晦神子。
直到現在,伊晦神子依舊遭遇著殘酷的懲罰。
北川寺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神樂鈴,目光深邃。
現在的伊晦奈落只不過是被前一任大天人殘像所束縛著的亡靈而已。
偏執、瘋狂、雖然她想要島民所有人都變成天人、讓所有人都幸福,這些想法是來自於自身的善意,但那份善意卻已經完全變質。
因為強加在別人身上的善意已經不是善意,而是**裸的惡意。
不是每一個島民都想成為天人,想要拋棄自己的身體的。
但是伊晦奈落卻不這麼認為。
活著或者死亡,都不在島民自身的選擇範圍內。而在她自身偏執而瘋狂的想法中。
想到這裡,北川寺就抬起頭。
在距離這裡不遠處的前方,有地靈出沒。
......
腰之扉、目之房,這其中的行進過程無需贅言。
其實也就是不斷進行著遭遇地靈、解決地靈的過程而已。
在吸收這些地靈的靈體後,北川寺手底下的兼定越來越躁動了。
那表面烏黑的血液已經快要完全脫落了。
“我們的速度很快。說不定真能趕在奈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