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我不麻煩她的話,應該都不會有事才對。”
中嶋実花扯了扯自己的頭髮,深深地嘆息著。
她現在也算勉強整理好了心態了。
像剛才那種突發事件,她是沒有辦法預料到的,
但究其根本,她覺得自己也有原因,這也是她為何自責最主要理由。
“又麻煩北川君了...唉...我真是個爛人。”
她喃喃自語著,剛要露出自暴自棄的笑容——
‘請不要這麼說。’
有聲音響起。
“誰?!”
中嶋実花神經一繃,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看向四周。
四周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壓力實在太大,所以出現幻聽了?
中嶋実花神經質地繞著房間走了一圈,但什麼都沒有發現。
也對。
她捏了捏眉心。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自己的房間內怎麼可能還有其他人在呢?
“總不可能真像螢說的那樣,有靈體纏上我了吧?”
中嶋実花強顏歡笑地打趣了自己一句——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狀態,但您要說我是靈體的話,似乎也沒有說錯。”
聲音又響起來了。
這次聲音清清楚楚的在中嶋実花的身後響了起來。
中嶋実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身體僵硬地像個漏電的機器人一樣向後看去。
自己身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我就在您身後。”
不等中嶋実花安心,聲音又一次響起了。
中嶋実花整個人一跳,嘴巴抽動著,面色發白。
她先是呵呵地笑了兩聲,旋即整個人衝向門口,手掌搭在門把手邊,還沒開始擰動——
咔擦。
門自己開啟了。
中嶋実花僵硬地看向門口。
只見門口躺著一個面目猙獰的布偶,她甚至能看見對方十分人性化移動紐釦眼睛的動作。
中嶋実花渾身一顫,今天一天的疲勞不安與現在極度的恐懼相撞,她竟然後退兩步,直接昏倒在床上了。
嗯?
西九條可憐從地上蹦起來,忍不住用圓滾滾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似乎對面前的情況有些不知如何處理的樣子。
“不好意思,我好像...好像嚇到実花姐了。”
空氣中又傳出微弱的聲音。
站在地板上的西九條可憐邁著笨拙的步伐,對著空無一物的空氣做了個‘記得向寺哥保密’的手勢後,圓滾滾的手中湧出淡金色的氣流。
如上一次為麻宮瞳的婆婆麻宮冬子輸送善念一樣。
淡金色的氣流之中逐漸浮現出了一位齊耳短髮女生的靈體。
她穿著與生前一樣的樸素私服,懸浮在空中。
見她總算顯形,西九條可憐中斷善念了傳輸,圓滾滾的手臂擦了擦自己沒有半分汗水冒出來的布偶額頭,好像剛才的動作累到她了。
做完這些動作後,西九條可憐剛想繼續對著她做幾個手勢。
但手勢還沒做完,身後就已經響起了冷淡的聲音。
“我已經知道了,可憐。”
西九條可憐的身子一頓,布偶小腦袋艱難地向後看去。
不知何時,一臉冷色的青年已經站在她身後,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西九條可憐。
啪嗒。
西九條可憐選擇直接倒在地上裝死。
什麼都不是我做的,寺哥也什麼都看不見。
小小布偶如此祈願。
但是——
“我記得我剛才打電話只是讓你將靈體還不穩定的渡邊小姐給穩固靈體吧?”
北川寺將布偶從地上拎起來,雙眼盯著靜靜不動的西九條可憐。
在他這種咄咄逼鬼的目光下,西九條可憐心虛地將腦袋偏向另一邊。
祈願失敗。
所幸北川寺也沒有繼續數落西九條可憐。
畢竟對方除了把中嶋実花嚇得昏死過去以外都做得很好。
他看著空中漂浮著膽怯地看著自己的渡邊小百合提議道:“我們兩個談一談如何?”
“談一談...?”
渡邊小百合只覺得這個冷麵青年實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