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良有希
北川寺微微一愣,但他的表情卻完全沒有變化,他以異常平靜態度地反問“你是說,你的名字叫做咲良有希”
吐字清晰,發音清楚,北川寺確保自己面前這個女鬼能聽清楚。
“是是的。”咲良有希輕輕地點了點頭。
見她這副表情,北川寺再次拿出手機,翻開相簿,將咲良有希的臉與對方對比。
一頭乾淨利落的短直髮,同樣的書卷氣。
照片上的咲良有希與面前的咲良有希的長相不能說是一模一樣,但也已經有八到九分相似了。
畢竟北川寺手機上是對方的證件照,有一點偏差也是可以理解的。
難不成咲良有希真的已經死了
北川寺臉上不變,腦海中卻已經在飛速思考面前這猝不及防的結果。
這實在是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因為北川寺之前一切推論都是建立在咲良有希還活著這一論點上提出的,但現在咲良有希已經死了。那麼一直在暗處指示石川快鬥殺人犯案的咲良有希又是誰呢
越是調查,案件似乎越向更深處沉去。
『迷』霧
當年的一切到現在都還沉在『迷』霧當中。
旁邊的咲良有希見到北川寺緊鎖雙眉的樣子,有些怯怯地叫了一聲“那個”
我能走了嗎
她這句話卡著,怎麼也說不出來。
北川寺沒讓咲良有希等太久,他抬頭開口又問道
“你知道石川快鬥嗎”
聽了北川寺的提問,咲良有希將食指放在唇邊,思考了一會兒說道“石川快鬥啊你是說石川君嗎他和我一樣是高二b班的,我對他還是有一些印象的,記得他是一個很陰鬱的人。”
北川寺沉默了。
對方看上去記憶方面沒有什麼問題,也認識石川快鬥。
但是
北川寺格外敏銳地察覺到了。
在聽見石川快斗的名字後,她只有聽見熟悉人名時的回憶,卻完全沒有聽見朋友的緬懷之感。
甚至連一絲一毫的震驚、驚訝感都沒有。
這一點就非常可疑了。
就石川快斗的日記上來看,咲良有希與他是共犯關係,咲良有希甚至還親過石川快鬥。可面前的咲良有希在聽見石川快鬥這個名字時,卻完全沒有那種熟人舊識的感覺。
北川寺摩擦著手指,目光微微地亮了亮。
他想到一個常人無法想到的推論。
要是一開始,咲良有希本來就是兩個人呢
北川寺感覺自己大腦在輕微顫抖,但表情卻越發冷靜。
他抬頭,冷淡地反問道:
“你初吻物件是誰”
啊
聽見北川寺這個問題,咲良有希張大了小嘴,整個人頗為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過了好半天她才又羞又怒地叫道“我初吻還在”
由她自己說出這種話實在太奇怪了。
因為她現在是鬼,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初吻想給別人也給不了。
“初吻還在”北川寺眼神一亮。
“”咲良有希。
感受到北川寺那灼灼『逼』鬼的目光,咲良有希脖子縮了縮,虛幻的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死都不願意把自己的初吻給這個長得還算帥氣的面癱男。
但北川寺卻沒有管她那些小動作,他只是從懷中將石川快斗的日記本取出來。
果不其然,咲良有希說的話與石川快斗的日記又出現紕漏了。
這越發印證了北川寺心中的那個想法。
除了面前的咲良有希,還有另一個人存在。
“那個”咲良有希又動了動嘴巴。
我好想走
“你在班級裡面的地位怎麼樣”北川寺又問道。
“地位”咲良有希『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應該不算低吧我記得我在班級裡面很受歡迎喔,因為我以前拿到過文學大賞青年組的銀賞,算是那種今天通知全班同學去哪裡玩兒,全班同學都會響應的那種喔。”
“那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死的嗎”北川寺丟擲最後一個問題。
咲良有希會死,肯定與另外一個咲良有希有關,要是她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也就不用北川寺繞開那麼多圈子了。
“我是怎麼死的”
聽了這話,咲良有希虛幻的小臉上『露』出一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