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面滿是血腥臭味,讓人聞之皺眉。
北川寺沒有去動屍體。
擅自觸碰屍體在他身上留下某些痕跡的話,到時候又是一大堆麻煩事。
他輕手輕腳地來回走動,掃視著屍體情況。
喉嚨出現豁口,應該是一擊就留下了致命傷痕,隨後又用手捂住奄奄一息的佐藤涼嘴巴,束縛住他的行動,不讓他發出動靜。
榻榻米之上的血手印分佈散『亂』,死者指甲中似乎有榻榻米中的草屑,死之前應該稍微有掙扎過,但用處不大。
北川寺拉扯著自己額前垂落的鬢髮,腦中思緒碰撞。
兇手應該是昨晚佐藤涼帶回家的女『性』。
但一位女『性』,為什麼能簡單制服佐藤涼?甚至還能讓他一點動靜都無法發出?就連旁邊的鄰居都沒有反應?
“熟人作案麼?”北川寺目光深邃,最終得出了結論。
只有熟人作案,才能讓佐藤涼毫無防備的將後背留給對方。
而且對方還是女『性』
北川寺心中暗暗地上了心。
咲良有希也是女『性』,說不定與這個案件也有關係呢?
如果是咲良有希的話
北川寺穿上鞋走出屋外,看向一邊瑟瑟發抖,如鬼神一般注視著自己的中年男子問道
“昨天晚上你聽見265室傳出什麼聲音了嗎?”
“沒聽見沒聽見!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中年男子明顯是被嚇得魔怔了,北川寺一開口就瘋狂搖頭。
“”北川寺。
北川寺面無表情地抬手給了他一巴掌,冷淡地問道
“清醒點了嗎?”
呃——
中年男子被北川寺這一巴掌打得猛地倒吸一口涼氣,這才回神過來。
他戰戰兢兢地看著北川寺,這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昨晚聽見265室傳來什麼動靜了嗎?”北川寺又問了一次。
“我我真沒聽見有什麼動靜啊中、中途倒是有一聲開門的聲音。”中年男子捂住自己的臉,回過神來後他才感到北川寺剛才的手勁兒之大。
但他不知為何不敢反抗面前的年輕人,只能委屈著張臉,低著頭回答。
“中途有聲音響起來?”
“是啊因為防盜門的聲音一直都很大,我當時都還去陽臺罵了一聲佐藤那傢伙的。之後我就睡著了,再就是今天,我出來埋怨了兩聲你,就沒了。”中年高個子男『性』委委屈屈地說著。
中年高個子男『性』應該沒說謊。
他這副欺軟怕硬的『性』格也應該不敢對佐藤涼下殺手。
而正在北川寺思考的時候,中年高個子男『性』剛還想抬頭說些話,結果剛好就看見北川寺肩膀處趴著的小小的布偶。
布偶的嘴巴胡『亂』地用紅『色』的十字線形縫著,身上還打著猙獰的補丁,從他這個角度看去,那不協調的感覺讓他渾身上下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中年男『性』好像感覺到那隻小布偶正在注視著自己
在中年男『性』的目光下,一直靜靜趴著的小布偶竟然竟然眼睛一動,那宛如活物一樣的眼睛竟轉了過來與自己直視!
“它動了!!!!”本就內心恐懼的中年男『性』尖叫了一聲,伸出手劇烈顫抖如癲癇一樣指著北川寺,整個人還噴著口水,險些被嚇『尿』。
動了?
北川寺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從圍巾中冒出來的西九條可憐,面無表情地將她按回去後平靜地說道
“你眼花了。”
說完這句話後,北川寺也不管嘴裡面還在魔怔一般唸叨著‘布偶動了、布偶動了’的中年男『性』,看向身後的謝頂眼鏡房東。
“小小哥,你已經報警了對吧?”謝頂房東這時才剛剛吐完,好不容易從地上『摸』起來問道。
“差不多也快到了。”
北川寺點了點頭。
警察應該快到了,他今天一天估計都要耗在警局中進行筆錄審訊那一套流程了。
一想到這件事,北川寺就又禁不住搖頭。
希望到最後不會拖太久吧。
他實在沒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
接下來的事情流程就非常簡單了。
北川寺跟著趕到現場的警察們回到警署,那一棟破舊公寓的租客也自然都被帶上了。
可能是因為崗野良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