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同時他也有些摸不準千鏡互濟會的成分了。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教團呢?秋筱優奈在其中又扮演什麼角色?
秋筱優奈在前面帶路。
兩人越過重重疊疊的人堆,來到井上野公園深處。
這是...?
北川寺沒有想到,在井上野公園的裡面,還有著這樣一座建築。
這分明是一座道場!
木牌之上還以黑色毛筆勾勒出了千鏡互濟會的標誌。
只不過似乎還沒有到開始講道的時間,這裡並沒有什麼人。
“北川君,坐。”
秋筱優奈毫無形象地坐在了道場的臺階上,同時拍了拍她身邊的臺階。
等到北川寺坐下,秋筱優奈也已經將面具摘下來,她輕鬆地吐了一口氣,黑色的長髮宣洩在雪白的狩衣上。
一黑一白,相得映彰。
“沒想到還是讓北川君知道了。”
一坐下,秋筱優奈就開口了,她像是有些懊惱地抓了抓腦袋:“本來我是不想讓北川君知道我是幹這個的...”
“幹這個...是指千鏡互濟會嗎?”
“嗯。”秋筱優奈歪著腦袋:“我和花本來就是朋友之間的關係,她是不知道我和這個組織有關聯的。因此,作為花朋友的你,我本來也應該隱瞞的,只是...”
說著,秋筱優奈又嘆了口氣。
“那種事情你經常做嗎?”北川寺突然開口問道。
秋筱優奈是經常在動用千鏡互濟會的財力與人力進行佈施活動嗎?說實話,北川寺有些好奇。
視秋筱優奈的回答,北川寺說不定會對千鏡互濟會的態度有稍微的改觀。
“那種事情?是指佈施嗎?”秋筱優奈問道。
北川寺點頭。
與此同時,他黑色的雙眸緊緊地盯住秋筱優奈,西九條可憐也暗暗提高了警覺。
在這種狀態下,只要秋筱優奈的神情有半分不對的地方,北川寺與西九條可憐都能察覺到。
“嗯,大概一週會有兩次吧,佈施活動。”秋筱優奈縮著雙膝,將腦袋靠在膝蓋上,白色狩衣長袖也被她胡亂的捋起。
這個時候的秋筱優奈,就是個可愛純真的孩子,她坐在臺階上,歪著腦袋,目光看向佈施區。
那裡有許多流浪漢因為獲得了免費的食物,髒兮兮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分滿足的笑容。
初春的陽光灑落,映亮了秋筱優奈晶瑩的雙眸。
在這種情況下,她說出的每句話,似乎都帶著莫名聖潔的感覺。
她的聲音又糯又軟,但又帶著一絲堅定:“要說做的理由...其實也沒有什麼理由啦,只是...看著別人臉上的笑容,就會覺得心底暖洋洋的。”
“或許,當年加入千鏡互濟會...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想讓大家都幸福起來,就要在他們心中樹立起一個千鏡神的形象。但是神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一昧壓榨信徒的行為也根本就不可取。只不過我一直迷迷糊糊的,千鏡互濟會發展到現在,擺在面前的路也莫名的越來越窄了。”
說到後面,秋筱優奈也像是隱約在提醒著自己一樣。
“於是就採取每週都佈施兩次嗎?”北川寺又問道。
“嗯!”秋筱優奈歪著腦袋,看著北川寺。
她似乎在組織語言。
想讓現在的千鏡互濟會內部回想起當初成立的初心?亦或是透過這種行為讓混亂的教團找回千鏡互濟會的宗旨?
秋筱優奈總結不出來什麼大道理,所以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露出充滿孩子氣的純真笑靨:“我覺得這樣就好。”
“人們沒有私心相處在一起。”
“單純只是這裡能吃到溫暖的料理。”
“或許這就是幸福,也可能不是。”
“但是我覺得這樣就好。”
秋筱優奈那純潔無垢的笑容,讓人無法下狠心去破壞。
明明都已經二十多歲了,卻還沒有被社會汙濁的半分氣息。
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奇蹟中的奇蹟。
秋筱優奈還在看北川寺,但北川寺卻已經默默地偏過頭。
他的目光看得比秋筱優奈要更遠,也更加清楚。
北川寺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人群之中...有人對秋筱優奈展露著自己的惡意。
深沉且肆無忌憚的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