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每個人都一樣?
北川寺來回翻看著這張紙條,暫時沒有推斷出什麼。
他向屋內走去。
在左邊是最裡面是飛驒真那的房間,外面的一間房間則是飛驒杏子與飛驒安的房間。
這兩件並排的房間,都懸掛著一層宛若鏡子的光膜。
看著這一層銀色鏡面,北川寺從揹包中將摺疊工兵鏟取出來展開,向著另一邊光膜伸去。
這一層銀色鏡面泛起如同湖泊一樣的漣漪將工兵鏟完全吞入其中。
北川寺將工兵鏟收回,又伸出手去碰門邊的牆壁。
一模一樣的一幕發生了,他的手掌被吞入其中。
見到這一幕,北川寺也不再猶豫,大膽地走入鏡面之中。
等到他再抬起頭的時候,自己又重新站在了飛驒家門口。
面前是一成不變的傢俱,一成不變的景色。
“不達到某種條件就無法進入其中?”
北川寺雙眼中寒光一閃,兼定滑落手中,森然的死氣縈繞其上。
他來到飛驒杏子與飛驒安的房間前,血跡斑斑的兼定一刀劃去——
滋滋滋。
死氣與鏡面相互碰撞,竟然產生了燒糊的氣味。
與兼定刺入飛驒真那身體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氣味。
這果然是飛驒真那的能力!
北川寺將兼定收回,鏡面恢復平平無奇的模樣。
看來確實是要達成某些條件才能進去。
北川寺重新來到客廳,開始思索。
正如前文所說,禾木公寓所有的房間都堆積滿灰塵,四處散落著破爛的鋼管,一副破敗的景象。
只有飛驒家不同。
飛驒家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半分變化。
這是否能夠說明,飛驒真那從內心深處還是喜歡這個家的?
正因為喜歡,才會一直維持這個家的模樣。
北川寺腳下兜兜轉轉,最後在圓桌邊停下。
準確的說,是在生日蛋糕旁邊停下。
要說在這個家中,什麼東西最引人注目,那麼就應該是這已經佈置好的生日宴會場景了。
北川寺再次將那張紙條取出來。
‘我們每個人...都一樣。’
“每個人都一樣?”
都一樣?...
倘若每個人都一樣的話...
北川寺心中一動。
該不會是這樣吧?...
他捏起蛋糕刀,剛要切下——
一直盯著蛋糕的西九條可憐跳了上去,直接跳進了蛋糕之中。
她的小布偶身子上面沾滿了奶油。
“......”北川寺。
西九條可憐還是個小女生,喜歡蛋糕是很正常的。
但是...
“別亂動,可憐。”
北川寺搖了搖頭,他將西九條可憐從蛋糕上提起來放在小圓桌旁邊。
接著抬起手乾脆利落地切下了兩塊等份的蛋糕,放在另外兩個空蕩蕩的小紙盤中。
他抬起頭。
剛才...茶具櫃好像顫動了一下?
北川寺放下蛋糕刀,走向茶具櫃,向上面摸索著。
接著——
一張藏在上面的小紙片被北川寺拿在手中。
只見小紙片上面如此寫道:
‘爸爸喜歡紅的,媽媽喜歡綠的,我喜歡白的。’
在這張紙片底下,還用紅色畫筆畫出的男性小人,穿著裙子的綠色小人,以及什麼顏色都沒有塗上去的小人。
紅色的是爸爸,他一個坐在一邊,沒有搭理另外兩個小人。
綠色的是媽媽,她將沒有顏色的小人抱在懷中。
“喜歡紅的、喜歡綠的,喜歡白的...”
北川寺下意識地看向桌面。
第一個小紙盤邊什麼都有,不管是飲料還是蛋糕,這代表著父親。
第二個、第三個小紙盤什麼都沒有,沒有飲料也沒有蛋糕,這同樣也是代表父親毫不關心母女,冷落小人。
“我們都一樣...”
北川寺眸子一挑,他將茶具櫃全部開啟。
果不其然在最底下的一層發現了已經發臭的綠茶以及放在一邊的散發出酸味的牛奶盒。
這究竟算不算答案...?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