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的過程這裡就不再一一描述。
北川寺重新來到神駐神社,在神社的主殿中還閃爍著幽幽的火光。
整個神社群建築出乎意料的簡單,前面被神社大殿所遮擋,只能看見後面大體的建築輪廓。
這一次體力充足,他也不再猶豫,踏上木道,徑直地向神社主殿正門走去。
或許是昨天下雨的緣故,整個木道都被汙水給浸沒了。
北川寺踩著水來到木道前,溫暖也逐漸從身上剝離。
神殿大門緊閉著,北川寺的手指緊緊地搭著縫隙也拉不開。
就彷彿與這一片空間連線在一起了一樣。
北川寺向後倒退了兩步,手中兼定寒光一閃。
死氣傾注之下,刃面狠狠地砸在和式木門之上。
奇異的一幕發生了。
在距離木門一厘米左右的距離,北川寺的匕首竟然無法繼續靠近,就彷彿空中有一堵無形的牆壁阻攔在北川寺的面前一樣。
對此,北川寺只是面無表情地加大手中的力氣與死氣灌輸的力度。
咔咔咔——
咔擦!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出,無形的牆壁似乎被北川寺這勢大力沉的一擊徹底鑿碎消失了。
呼。
北川寺吐出一口氣,將兼定收回,伸手再搭上木門的時候,已經可以輕而易舉地拉開了。
“走吧。”北川寺對趴在自己肩頭的西九條可憐說道,同時將戶外揹包以及防寒衣丟在原地,他只帶著自己腰包,捏著手電筒就向黑漆漆的神社大殿內部『摸』去。
神社之中雖然有莫名搖曳而起的燭火,可整體還是比較晦暗。
北川寺能感受到隱藏在四處黑暗中的惡意注視。
但當他將手電筒打過去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發現。
他搖搖頭,專心致志地掃視周圍的環境。
建築內部空間很大,四方穹頂而上,能在頭上看見橫木以及鋪天蓋地、微微晃動著的慘白『色』燈籠。
是的,鋪天蓋地的紙燈籠,在紙燈籠之上似乎還有人的名字。
藉著燈光,北川寺勉強看清上面所寫著的字。
神駐
神駐
神駐
紙燈籠之上寫著清一『色』的神駐姓氏!
這裡作為神社大殿,裡面卻只有一張供桌,上面沒有擺放供奉的東西。
只有頭上的紙燈籠在微微晃動著。
那麼不難猜出,神社大殿供奉的正是神駐家族的這些族人。
北川寺的目光一轉——
“那是?”
供桌底下似乎掉落了什麼東西。
北川寺打著手電走過去。
那是一本古舊的厚實記事本,北川寺將其『摸』出。
在封皮之上寫著這樣幾個字。
《神駐婚略》。
確實,神駐家要一直維繫傳承,自然不可能離開婚約之事。
但奇怪的是為什麼會將記錄這些婚事的記事本擺放在這裡。
北川寺將其放在供桌上,打著燈光看去:
‘神駐神社,婚禊之事。’
‘為維持神社傳承,需每隔十五年選拔部分夫婿上山,則舉行婚禊之儀式,若是相合,便以神官位傳承,以神駐冠其名,再憑藉津女為其灌輸神社理念,使其專心儀式,從此在神駐山定居。’
‘此後,外婿與神社巫女誕子則分為神駐分家。’
‘外婿不可接觸神社核心之事,神駐本家之人也不可與外婿產生任何關係。自當維持血脈純潔,掌控整個神社以及儀式傳承。’
“外婿?難不成這就是麻宮永世所說的?”北川寺想起了麻宮永世說過的那個巫女與男人的故事。
作為神駐本家的巫女愛上了身為外婿的男人,確實有存在的可能『性』。
若是鎮魂雙子之一愛上某個男『性』,而由於神駐家嚴厲的規定無法與心愛之人見面,致使儀式失敗——
是否有這樣的可能『性』呢?
而且這個扉頁只寫了‘相合’的狀況,要是男人婚禊儀式‘不相合’呢?
男人的下場會怎麼樣?
這後面就沒有記載了。
北川寺翻開這本書。
這本書開頭便是大正時期,但上面記錄的東西卻不是特別多。
畢竟這座山每十五年才帶一次男『性』上山,能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