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只成功了一半?
隱世與現世所孕育出來的東西?
一邊的神駐蒔繪還有麻宮永世聽得一愣一愣的。
因為牟遲螢塚說了這麼多卻沒有說出最後隱世與現世究竟孕育出來了什麼東西。
神駐蒔繪湊上前一步,想要提出這個問題,旁邊的麻宮永世卻伸出手攔住了她。
呃...?
神駐蒔繪錯愕地眨了眨眼睛。
麻宮永世卻對她輕微地搖了搖頭。
攔住神駐蒔繪後,麻宮永世則是靜靜地看著北川寺,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她相信,北川寺之所以沒有深追這個問題,應該還是有他的理由的。
而且...牟遲螢塚所說的話語其實已經就透露出一些細節了。
她叫北川寺為‘御神’,這已經說明一些事情了。
現在神駐蒔繪發問,說不定會對北川寺造成某種困擾,麻宮永世自然要制止。
“一切都是因為我的罪過。”
在北川寺等人的注視下,牟遲螢塚深深地嘆了口氣。
“想必御神應該已經猜到了,因為過於思念兄長...我經常會一個人前往禁忌森林,不斷以聲音去呼喚他...這累積起來的思念堆砌在一起,導致牟遲本家的櫻花樹下經常會出現兄長的身影。”
“我明白,那是因為我的思念傳達到他那裡了...可那個時候的兄長卻已經不是兄長了...”
牟遲螢塚背過身子,一步一步地走上圓臺。
看著自己靜靜地躺著的身體,她呢喃自語著說道:
“但當時的我和牟遲家主卻並不知道,人累積起來的思念竟然會有那麼強大的力量,更不知道我作為生贅之女的思念竟然會那麼強大。”
牟遲螢塚撫摸著自己身體的臉頰,目光之中帶著深深的自責。
“這些累積的思念一直堆積到我二十歲,在我正式接受儀式,成為生贅之女那一刻,完全爆發了...”
“完全爆發...?這也就是靈柩人柱衝出封印的最主要原因?”北川寺問道。
“是的,靈柩人柱以它難以想象的力量迅速將村中還存活著的族民全部殺死,而且因為禍津的溢位,牟遲家也變成了縛魂之所...存在於此世與彼世夾縫的世界。並且逐漸開始影響到現實。”
聽到這裡的北川寺禁不住摸了摸下巴。
見到北川寺神色的牟遲螢塚猶豫了一會兒,又繼續道:
“...實際上外面的靈柩人柱只是小部分衝出了靈柩的封印,那並不是靈柩人柱完整的模樣。”
牟遲螢塚說出了更加讓人恐懼的現實。
只是小部分?
那麼強大的怨靈只是小部分?
北川寺聽了這話後皺了皺眉。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要是完整的靈柩人柱該有多可怕...?
“你的意思是,大部分靈柩人柱現在依舊被封存於靈柩之中,對吧?”
他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錯。但經過十多年的侵蝕...其實靈柩本身也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牟遲螢塚補充解釋道:
“這也是前面御神所說的...為何十多年前舉行的儀式,直到今年才算是勉強準備完成。而且由於祭贅儀式完成,佈置在黃泉的朱咲之陣也因此有了顫動。現世與隱世的平衡也開始崩毀。”
原來如此...
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
北川寺穿越來到這個世界,獲得系統,靈異與怪異事件的增加...全部都是牟遲家所舉行的祭贅儀式的原因。
可是把他叫來這個世界又怎麼辦?他又要如何來平衡現世與隱世?而且...為何牟遲螢塚與神谷未來幾乎是一個模樣的?
北川寺眯起眼睛,死氣也從雙眼中掠過。
在他刻意的感知下...他分明就感知到牟遲螢塚的靈體中缺少了一塊。
是的。
完完整整的靈體...竟然缺少了一塊。
北川寺抬起頭,可還沒等他開口,牟遲螢塚就已經為其解釋了:
“想必您也已經察覺到了...我的靈體缺少了一塊。我作為生贅之女,與現世溝通的存在...我能做的事情很多。”
“比方說...撕裂一部分靈體...讓她成為區別於我的單獨一部分。”
牟遲螢塚目光炯炯地看著北川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