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手腕翻轉,銀光閃閃的兼定也落入手中。
他看也不看,就直接使用兼定切去!
噗嗤!!!
手腕翻飛!烏黑的液體橫流。
伴隨著北川寺一腳將對方踹開的動作,這時他才看見了這個突然抓住他手腕怨靈的模樣。
那是一箇中年男子,灰白模糊的臉上看不見任何表情,唯一能聽見的就只有他痛苦的、破損的聲音:
“你在哪裡...鏡華...”
“對不起...對不起...”
他用雙手抓撓著自己的頭皮,伴隨著令人頭皮發麻的撕扯聲,頭皮軟趴趴的滑落,與此同時是烏黑腥臭的液體滴落。
下一刻,對方抬起頭。
明明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北川寺卻依舊能感覺到對方是在怨毒地瞪視著自己。
狂暴撕裂的尖細聲音瞬間炸響。
“你把鏡華——弄到哪裡去了?!”
嘭!!!!
尖利的聲音如燭火一樣熄滅,北川寺收回了漆黑大錘,看著腦袋已經被完全錘爛,並且炸裂開來的男性怨靈,他平靜地丟下一句:“你找錯人了。”
鏡華...?那究竟是誰?
北川寺也懶得管對方,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自己剛才站立著的地方。
枯葉已經被拂開,裸露出了隱藏在底下的東西。
那是一張照片。
以膠底封底的照片。
北川寺將照片拿起來,細細地看了過去。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
一個看上去還算年輕的男性與另一個女性,他們牽著年幼的女兒手掌,正微笑看著鏡頭。
這無疑是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但是——
“朱之印?”北川寺注視著照片中的男性與女性。
在這兩人的手腕處,都能清晰可見地看見一處鮮紅的印記。
想著,北川寺手腕一翻,還想看一看照片背面是否記載了什麼內容。
可就在他還想翻轉照片的時候——
啪嗒...啪嗒...啪嗒...
已經完全失去腦袋...只剩下空蕩蕩的脊骨的怨靈男性抓住了北川寺的腳踝。
“鏡華...對不起...鏡華...”
破損的音節除了北川寺之外,就再也沒有人能聽見了。
但就算是這樣,這個男性怨靈也還是一句一句地說著。
直到他的靈體都隨之飄散,空氣之中也殘留著他悔恨的聲音。
“......”北川寺。
看著烏黑的怨念飄散,北川寺也是回過神來,重新看向照片背面。
在照片背面,留下來的是工整的字跡。
‘鏡華、真世,我永遠都愛你們。’
“鏡華...真世?”
北川寺眸光閃動。
很快他就想到了牟遲真世所說的話語。
她的父母在今年的時候就已經組織牟遲家的人前來探索。
難不成剛才的男性怨靈是牟遲真世的父親?而牟遲鏡華則是牟遲真世的母親?他們本來是來到這個地方探索,可最後卻遭遇到無法解決的怨靈,死在了這個地方。
而牟遲真世的父親也因為沒有保護好牟遲真世的母親感到悔恨,只能留下一句句沉痛道歉聲...
“......”北川寺搖了搖頭。
那意思就是說,他剛才無意中將牟遲真世的父親祛除了?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繼續讓的牟遲真世的父親徘徊於牟遲本家,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痛苦。
將他送離這個世界...這或許來說對牟遲真世的父親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就當是還牟遲真世告訴他那麼牟遲巫女事情的人情了吧。
北川寺心中默默地下定決心。
要是這期間遇見牟遲真世母親的怨靈,那就一同將對方也祛除了吧。
他將照片收進懷中,打算以後有機會將這張照片交給牟遲真世。
“寺君,你腳邊...剛剛的怨靈逝去的時候好像還留下了什麼東西。”
麻宮永世提醒了一句。
“喔?”北川寺側過腦袋,一下子就看見了地面上遺留下來的紙條。
北川寺將其從地上撿起,攤開看去。
在光潔的紙張上面留著的是一幅工整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