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屋頂,中間架設火爐。
這應該是提供給牟遲本家人冬日取暖的大圍爐裡。
在角落的牆壁上還掛著一些野獸的毛皮。
因為年代過久,再加上被汙水浸染,所以散發出一陣難聞的腥臭味。
在左側貼牆的地方內開了一條能夠走上二樓的臺階道路。
臺階兩邊是沒有門的房間,只是這麼看過去的話,就能夠清楚地發現,這兩個房間應該都是類似於食堂、餐廳一類的地方。
除開這以外,正對著北川寺的方向還有一扇通往中庭廊下的雙開門。
北川寺打算先去中庭廊下看一看情況。
畢竟去中庭也能將這座宅邸大概的佈局給摸清楚,也能確定接下來的探索方向。
而且...
“也就只剩下一個多小時了。”
北川寺粗略地看了一眼時間。
他一路走走停停,時不時還要再調查一下可疑的地方,到現在還能剩下一個多小時已經算是極其不容易了。
在破曉之後,這座憑空出現的村莊便會消失。
至於這座村莊會消失到什麼地方去...
這就是北川寺所不知道的事情了。
或許是靈域,或許又是別的空間。反正各種各樣的情況都可能出現。
但唯一能確定的事情只有一件。
那就是在破曉之前必須要離開這座埋葬無數人的縛魂之所。
因為未知才是最危險的。
想到這裡,北川寺下意識地邁開步子,走向破舊的木頭雙開門。
下一刻——
一道痛苦扭曲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那個孩子...那個孩子一直都在...”
“被詛咒的孩子...”
北川寺側臉看去,只見一個扭曲蒼白的神官人影化作煙霧,在左手邊前往二樓的臺階消散了。
“......”北川寺。
見到這一道殘像,北川寺停下腳步,想了想還是改變方向,往左手邊二樓臺階走去。
被詛咒的孩子。
這是在說剛才那些選拔去禁忌森林的孩子嗎?
為什麼會說‘詛咒的孩子’呢?
這其中難不成又有什麼隱情?
不管怎麼想...都還是跟上去比較穩妥。
北川寺默不作聲地踏上臺階,順手將插在揹包水袋裡面的手電取出。
不知道為何,在這個二樓就莫名地沒有放上蠟燭了,讓人根本就看不見前路。
北川寺開啟手電,又看了一眼兩邊的房間。
從二樓開始就基本上都是睡覺用的房間了,裡面都放著被褥亦或是撐著平時需要穿的和服。
只不過因為年月過久,這些和服上面都落滿了黴菌,而且還溼漉漉的。
北川寺把每個房間都探索了一下,一邊探索一邊向甬道更深處走去。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啊!!!!!
一陣尖利到足以撕裂人耳膜的叫聲從北川寺側身的房間中傳出。
這突如其來聲音沒把北川寺嚇一跳,反而把一直趴著的西九條可憐嚇得直接跳了起來。
與此同時是神駐蒔繪那驚魂未定的叫聲:
“吼那麼大聲幹嘛啊!”
她也被嚇得夠嗆。
本來安安穩穩躺在神樂鈴裡面躺屍,結果被這聲突然從暗處傳出的鬼叫嚇得夠嗆。
“......”北川寺。
對比起神駐蒔繪隔牆怒罵,北川寺所採取的行動就簡潔許多了,他簡單地說了一句‘那我進去了’,隨後就一腳將側身的房間大門都給踹得稀巴爛。
他毫不猶豫地邁步而入,同時四處打量。
在手電筒書豎狀光的照射下,房間裡面的擺設清晰可見。
這看上去是個男性的房間,佈滿裂紋的牆壁上面掛著男性的日常穿用淡灰色和服,放在祭祀桌上神官狩衣以及祭祀用的冠冕...
除開這些東西,在被褥旁邊還有一方小小的方桌,在這方桌邊還放一疊用硯臺壓住的紙張。
“這是...?”
北川寺將手電筒交給西九條可憐,騰出的雙手則將這一疊薄薄的紙張拿了起來。
在豎狀光的照射下,紙張上面留著的字跡清晰可見。
‘那個儀式舉行了...’
‘那是連名字都不能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