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的方向走去。
......
到達牟遲本家的過程其實並不是那麼簡單。
中間北川寺又遭遇到了一些毫無意義的殘像,大概就是村民們因為某種災難到來,所以四處逃竄的殘像。
但究竟是什麼樣的災難...這就有些不太清楚了。
牟遲本家的宅邸與村民的居住區其實有很明顯的劃分界限。
到了宅邸附近便能看見一條向前鋪呈而去的冗道。
在冗道兩邊則點燃石燈,這些石燈都是制式的方形石燈,看上去十分工整,在燈箱中跳躍著的慘白火光映亮了本來應該陰暗無比的冗道。
除開這條冗道,冗道兩邊乃至於整個牟遲家的周圍,都全部被黑壓壓的密林所包裹。
那像是撲面壓來的密林,讓人只是看著就會覺得自己莫名身處其中一樣。
除開這些之外,冗道向前而去則豎立著三座鳥居,硃紅褪色的鳥居在火光的對映下透出一種陰冷感覺。
空氣中也瀰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溼寒氣息,一切都像是被黃泉瘴氣包裹一樣,灰白色的瘴氣就算在這裡都完全沒有消散的跡象。
這些黃泉瘴氣需要北川寺用上一部分死氣來抵禦,他並不能像西九條可憐、麻宮永世她們那樣躲在靈居里面,以靈居隔絕這些瘴氣。
“黃泉瘴氣...它並不會導致人的身體產生某種損害...它所改變的是人的靈體的本質...在黃泉瘴氣的侵蝕下,人的靈魂很容易就會腐敗凋零。”
麻宮永世解釋了一句。
北川寺將她所說的話記在心中,同時也不忘記向冗道前方看去。
過了半晌,北川寺才有些感嘆一樣地發出了聲音:“牟遲家...也不知道應該說他們狂妄還是應該說他們什麼。”
這向前不斷直達牟遲本家宅邸門口的冗道...與其說是冗道,倒不如更像神社中象徵著淨化人心的參道。
在日本文化中,參道所通往的地方就相當於神界,而鳥居、注連繩這種代表物則是象徵著現世與神界之間被它們所分隔開的意思。
與其用‘牟遲家’來形容面前的景象,不如使用‘牟遲神社’這個詞語更為恰當。
可這種建築形式又毫無疑問只是居住的日本一些古老家族所居住的宅邸,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神社感覺。
北川寺邁開步子,直接越過透著陰冷之色的鳥居,向著牟遲家的大門走去。
這一次牟遲家的大門並沒有像以前麻宮家亦或是神駐神社那麼不識抬舉,北川寺只是抬手輕輕地一推就將其直接推開了。
但是當北川寺開啟大門的那一刻,他莫名地就感到身體一寒。
面前有瑩綠的光彩閃爍。
與此同時是耳畔傳來的陰冷低語...像是有什麼東西趴在他背後一樣——
“逐漸...溶解於黃泉...逐漸...崩壞於...”
嘭!
北川寺手中閃出大錘,直接一錘向身後砸去。
可是這一次,百試百靈的突襲作戰並沒有成功。
在他的背後什麼都不存在。
站在他這裡能夠清楚地看見自己剛剛走過來的...空蕩蕩的冗道。
但剛剛是錯覺嗎?
明顯不是!
北川寺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他的肩頭此時溼漉漉的,只是一摸過去就滿手水漬。
“寺君,怎麼了?”麻宮永世第一個做出反應,她從神樂鈴飄出,不太理解地看著北川寺突然握緊的死氣大錘。
“...永世沒有看見,對吧?”北川寺將死氣大錘收回,多少還是問了一句。
“看見...?看見什麼?”麻宮永世有些奇怪地順著北川寺的視線看去。
連著神駐蒔繪與西九條可憐都冒出來看了一眼情況。
見她們都是一臉不明白的樣子,北川寺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了她們。
“有怨靈出現?可我和姐姐還有可憐妹妹都完全沒有感應到...”
麻宮永世面色一緊。
究竟是什麼樣的怨靈,都趴到北川寺的身後了她們都還感受不到。
“...沒什麼,繼續在意這個也沒用,我稍微提高一下警惕心理就可以了。”北川寺看了一眼自己的肩頭。
某種東西確實存在。
對方貼在了他的背上,蒼白的手指死死地扣著他的肩膀,而且還在他耳邊說下了:‘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