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中自己的動作,神谷未來估計早就跳上去一腳把黑柩踹倒,然後再把封閉的柩蓋給開啟,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妖魔鬼怪。
“唉,可惜了,要是我能動的話,說不定就能把神官手裡面捏著的文書那些都搶過來看了。”
神谷未來砸了砸嘴,顯然還在品味剛才夢境之中的事情。
對於自家未婚妻這種稀奇古怪的想法...北川寺其實是非常贊成的。
能從禍青之石中的記憶所衍生出來的夢境獲得情報...那其情報的真實性也當然不用去懷疑了。
“不過比起那個...未來,你之前也說過了吧?你做夢的時候夢見過人的名字?”
“...是夢到過...是叫做螢塚吧?怎麼了?寺君?”
神谷未來思索著回答著北川寺的提問。
“你也說過,‘螢塚’這個名字,是在夢境裡一片幽幽的密林中聽見的,對不對?”
北川寺再次提問。
“是這樣沒錯...”
果然如此嗎?
見神谷未來點頭肯定的動作,北川寺禁不住弾動著手指。
結合神谷未來的夢境與‘櫻花落下的童謠’、神官的記錄,不難得出這位牟遲螢塚應該就是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禁忌儀式的‘贅’。
而且對方還經常呼喚著‘哥哥’。
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牟遲螢塚的哥哥作為‘祭’被封進黑柩中,離她而去了呢?
因為倍感寂寞,所以牟遲螢塚才會在夜晚時不時地前往那片禁忌森林,呼喚著她的哥哥呢?
這麼細細思考下來倒是沒有問題。
但最大的問題就是——
牟遲螢塚究竟是不是牟遲巫女?
是的。
北川寺與神谷未來是透過牟遲真世...也就是現如今的牟遲家那邊得知有關於牟遲巫女情報的。
但這其中也有一個問題。那便是現如今的牟遲家是由牟遲本家殘餘的人與牟遲分家合併的,他們對於當年儀式的詳情也不清楚。
‘祭’與‘贅’,還有不能說出名字的禁忌儀式...這怎麼想都無法讓人往牟遲巫女那個方向靠。
畢竟牟遲家選拔牟遲巫女是必須要進行的儀式,並非什麼連名字都無法說出的禁忌儀式。
以上種種疑點讓北川寺提出了一個新的假設。
這個連名字都無法說出的禁忌儀式,是不是比牟遲巫女的儀式還要嚴格,還要殘酷?
這並不是北川寺空穴來風。
他現在都還記得自己剛剛進入牟遲家所發現的第一本線訂本,也就是那本‘牟遲祭祀事計’的文書。
上面有著這麼一段文字——
‘今天家主又要選拔祭祀所需要培養的孩子了...前面明明都已經選擇了XXXX了才對...也進行了儀式,在這種本應該平靜生存的時候還要來選拔新的人選...甚至還要開啟禁忌森林...這無論如何都有些不太妥當。’
前面已經選擇了XXXX了,也進行了儀式...
北川寺假設這個之前進行的儀式就是牟遲巫女的儀式。那麼接下來這個開啟禁忌森林的儀式應該就是‘祭’與‘贅’的儀式。
北川寺將自己在牟遲本家的所見所聞以及自己的推測都告訴了身邊的神谷未來。
他的話語讓神谷未來禁不住皺眉思考。
“可是寺君...既然牟遲巫女的儀式已經舉行,現世與隱世應該就達到平衡了吧?這也就不用再舉行多餘的儀式了吧?再舉行‘祭’與‘贅’儀式的目的是什麼呢?”
她這一番分析確實合理,同時她也提出了一個問題。
再舉行儀式的目的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讓北川寺陷入了沉默。
他弾動著手指,黑色的雙眼中閃爍著光彩。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祭’與‘贅’的儀式,或許與他有直接關係。
現世與隱世失去平衡,靈異怪異橫行之時,北川寺便穿越到了這個世界。
而牟遲家又是維護現世與隱世之間問題的。
最關鍵的是——
那個瑩綠人影...
“果然是你。”
當時從對方這句破損的聲音中,北川寺聽出了一絲鬆了一口氣的味道。
那究竟代表著什麼?
那個瑩綠人影的身份又是什麼?牟遲螢塚亦或是牟遲螢塚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