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阿豪開車撞的那個人是誰?”
“王顯啊。”
“又是他!”許千秋眉頭皺了皺。
“上一次偷偷摸摸的讓小安去對付的也是他吧?”
“對,他直接廢掉了安哥的手,這次肯定也是他!”許仲謀道,“把他弄過問問不就知道了。”他的表情一下子便的猙獰了很多。
在他的腦子裡,只有他欺負別人,被欺負的人就該好好受著,不能呲牙,不能喊叫,不能報復,否則只會讓他更慘。
“不可能是他,我倒下的時候,他離我至少十幾米的距離。”阿豪道。
“你確定?”
“我確定,在我下車前我就特意的透過反光鏡觀察過。”
“那會是誰呢?”
“爸,是不是你的對頭啊?”許仲謀試探著問道。
“你想想,我的對頭要報復我的話會放著你不動,單單對付阿豪嗎?”許千秋反問道。
“忠明,想辦法查查附近的監控,我要知道這個人是誰,還有,那個叫什麼王顯的,今晚我要見他。”
“知道了,大哥。”
西來市中,某處茶館,一處包間,兩人對坐。
“今天怎麼突然想著約我喝茶,有事吧?”牧乘舟笑著道。
“真有事麻煩牧大哥。”王顯道。
今天他對許仲謀的司機動手之後,就開始考慮如何對付他們父子了,準確說是如何對付許千秋,在他的眼力,許仲謀就是一個小屁孩。
“什麼事,只管說。”牧乘舟道。
他今天突然接到王顯的電話,約自己出來喝茶,就知道對方十有八九是有事要找自己的。
“兩件事情,第一件,許千秋是不是和路安明不和?”王顯道。
“是,非常的不和。”牧乘舟道,“他們兩個人的矛盾起因於一塊地皮,現在爭鬥還在,路安明佔了上風,許千秋好像新找到了一個大靠山,在陽城。”
“第二件事情,我想今晚見一下路安明,他會在什麼地方?”
“見他,這個好說,我直接做東請他出來就行。”牧乘舟笑著道。
“不不不,不是這種方式,我見他,他不見我。”王顯笑著道。
“噢,這個恐怕得晚些時候才能告訴你,能告訴我你找他有什麼事情嗎,你要對付許千秋?”牧乘舟笑著道。
“牧大哥和他有來往吧?”王顯反問了一句。
其實在見牧乘舟之前,王顯曾經給張仁成打過電話,問題說的比較籠統,大體的知道了這些西來頭面人物之間的關係,比如路安明和許千秋的關係的確不好,比如牧乘舟和路安明的關係相對不錯,而和許千秋的關係很一般等等。
“我和他不是很熟,沒什麼交情的。”牧乘舟笑著道,“你和他又矛盾?”
“不是他,是他的那把寶貝兒子,最近老是找我的麻煩,給他的警告也夠多了,還是不收手,那就得收拾一下了,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想從他老子下手?許千秋這個人,心機很重,而且非常的記仇,你一個學生,沒權沒勢,和他鬥,實在是不合適,這樣,我做東,請你們坐坐,問題說明白了,化干戈為玉帛,不好嗎?”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他都找人剁我一隻手了,這個干戈不好化。”王顯笑了笑。
“是嗎?”牧乘舟聽後一愣,沒想事情居然到了這一步了。
眼前這個少年雖然不過是個學生,但是偶然間顯露出來的那種決斷就是在大部分成年人身上都很少見,這麼說就是沒得講了。
“你救我一條命,需要我做什麼,儘管開口。”
“為了我一個毛頭小子和許安集團這種勢力開戰,不合適的。”王顯盯著牧乘舟道。
“有些事不一定非得弄到魚死網破才算是終結的。”牧乘舟道。
“謝謝牧大哥,時間差不多了,下午還有課呢,我等你電話。”
“好。”
王顯起身付了茶錢,然後離開了茶館。
“不過是小孩過家家,有必要搞得這麼嚴重嗎?”他望著外面。
為一個少年和西城有名地頭蛇開戰的確是不合適,但是救命這份恩情也得還。
下午,剛進教室,何茂盛就一臉神秘的拉著他。
“怎麼了?”
“給你看個東西。”他拿出手機。
“幹嗎,小電影啊?”
“去你的,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