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媽,就是頭有些疼。”王顯道。
“那趕緊休息,需不需要買些藥啊?”張玲擔心道。
“不用,睡一覺就好了。”
這一夜,王顯並未修行,而是睡覺,真的睡覺,結果入睡之後,總是猛到劍,從天而降或者是橫斬而來,躲不開,擋不住,這一夜也沒怎麼睡好。
第二天起來,臉色稍稍好些了,仍舊發白。
清晨早起,在河邊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繼續練劍。
沒揮一劍,頭就想要炸開一樣,身體也跟著疼的厲害,不一會冷汗都下來了。
“想不到,居然這麼霸道!”他還是小看了那柄劍了。
“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別去上學了。”張玲見兒子揹著說不去上學勸道。
“沒事媽,感覺好些了。”雖然這麼說,但是他的臉色卻明顯的不是那麼回事。
“覺得不舒服就請假回來,別硬撐著啊。”出門的時候,張玲叮囑道。
“知道了。”
上學,放學,夜晚再次來到湖邊,如此這般重複著。
他整個人就是感覺昏昏沉沉的,腦子裡就像混沌一般。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相當的萎靡,這個狀態一持續就是兩個周。
他的家人都逼著他上了醫院去檢查,結果什麼都沒檢查出來。
在這兩個周的時間裡,他家的茶葉店開業,在開業的那天,意外的收到了好多的花籃,這讓王顯的父母他們很吃驚,也讓旁邊的幾小店的人很吃驚,而且在開業之後,茶葉賣的特別的好,先後有好幾家公司、餐廳、酒吧都過來從他這裡賣茶,這讓小兩口可是笑的合不攏嘴。
“老王同學啊,不管什麼事情呢,都要剋制,做多了傷身子的!”這一日,在課間,何茂盛語重心長道。
“扯淡!”王顯擺了擺手。
“不是,你這兩個星期的狀態很讓人擔心呢,我瞅著許心如同學一天最起碼問你兩次,人家是真喜歡你了!”
“老何啊,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啊?”王顯反問道。
從岱山歸來,他的心態從急到緩,到現在平靜,已經恢復如常,勇猛精進可以,但不可持久,久後必然入魔。
“我看人家姑娘挺好的,真的,你看學習也好,長得也漂亮,脾氣也好,你這要是護不住,將來可就便宜別人了。”
“老何,你這小小年紀的,怎麼這麼多的心思呢,是不是韓劇或者是小說看多了?”
“好了,不跟你貧了,對了,你們家的茶葉店生意怎麼樣啊?”
“好,非常的好,火的一塌糊塗。”王顯道。
的確是很好,好的超乎他想象了都,他也知道這其中主要的原因就是牧乘舟不遺餘力的支援。
他能察覺到,自從岱山歸來之後,對方對自己的態度變化非常的大,刻意的交好,甚至有些恭敬了,這讓他很是有些吃驚,想來應該是本家的那位跟他說了些什麼吧?
這個的晚上,還是稍稍有些涼意的,九點之後,西河邊上基本上就沒幾個人了。
一個僻靜的角落之中,一株大柳樹下面,一道身影子在揮劍。
在揮劍的時候,王顯腦海之中想的是那一劍,
和前一段時間一樣,越是練習,他的臉色越是蒼白的厲害。
有些累了,
他手臂出現,
風輕輕的吹著,柳條在半空之中舞動,
腦海之中,那道劍意仍舊在,犀利無匹。
王顯閉著眼睛,緩緩的揮劍,彷彿一個蹣跚的老人,手中的劍似有光芒一閃而過,前方的水被筆直的切開,如同鏡面被一劍斬過。
噗通一下子,王顯坐倒在地上,
面前的西河仍舊靜靜的流淌著,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哈哈哈,他笑了,仰天長嘯,驚起了飛鳥。
次日清晨,還是西河邊上,
王顯靜靜的立在河畔,抬手一劍,青銅劍光華閃爍,面前西河河面當中一道切痕,直過河心,到了對面河岸,片刻之後消散。
他不停的揮劍,一劍接一劍,河面被不停的切開,然後合攏,然後再次切開。
身體之中,那道“劍意”在消融,融入自己的身體之中,變成自己修為的一部分。
成了!
王顯暗探一聲。
那道劍意,他悟到了,想通了。
剎那間,似冰消融,春回大地,
那樹還是那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