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衣的速度壓根就不快，許岑三兩步就直接給她追上了，然後將她給攔在了過道上，旁邊的吃瓜學生不明不白地看著這個第一和第二，許岑不認識衾衣，不代表那些學生不認識衾衣，還有許岑。

兩個年級第一第二的，在這屁大點大的學校知名度也不是很低吧。

“你故意的吧。”許岑絲毫沒有想要安慰這個傢伙，看著這個哭泣的女孩子只有質問，許岑雖然不知道這個衾衣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他現在心裡很不舒服就是了，自己也好面前的這個傢伙也好，她看起來也完全不像是自己自願想要這樣子做的吧。

“沒有！”衾衣看著許岑，有些無力的狡辯著。

許岑就差把她的試卷拿過來然後再拿出一份第三次月考的試卷了，上面的題目雖然說不是一模一樣，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樣的題型，一樣的解法，為什麼上次能滿分這次卻是全錯？

付纓從遠處就看到了，沒想到是這兩個人鬧起來了，直接過來就站在了兩人的中間，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她現在肯定是要當和事老的。

許岑看到了付纓也懶的計較什麼了，直接就離開了。

付纓則是和衾衣一起離開了。

兩人是認識的，而且交情不淺，至少，在初中就已經認識了，當時的衾衣成績就很好，而且人也不錯，付纓很快就和她熟絡了，衾衣的成績加上付纓的社交能力，兩人在學校裡的知名度一直都不是很低，而且長年以來也都是在學校裡面排行校花之類名次存在的。

但是付纓確實是有些遜色，多少是沾了衾衣的一些光的。

“你是不是錯的太明顯了。”付纓看著衾衣問，為了這次讓許岑去廈門付纓也是和衾衣說好了的，至少從一開始的協商的衾衣不同意變成了利益上面的往來，付纓答應如果衾衣做好這件事情的話就送她一個手機。

多可笑。

蛐蛐一隻手機而已，許岑現在想要換的話都可以把床給鋪滿了，但是在這邊......僅僅只是一部手機而已的東西就可以讓出自己的第一名。這個從初中到高中霸佔了六年的第一，就這麼拱手送出去了。

“太簡單了，沒想到。”衾衣擦了一下眼睛，她確實是哭了，並不是因為擺脫許岑才哭的，她覺得自己很沒用，在這裡的成績壓根就不能夠證明一些什麼，她知道把自己放在別的高中裡面去就要拍到十幾名開外去了，自己這種孔雀就只能夠在沒有鳳凰的山林裡炫耀一下自己的羽毛了。

哪怕自己的成績再好，到頭來依舊只有一個免學費，學雜費，就連保送資格都沒有，所以她知道自己有多糟糕。哪怕是第一，但是也同樣的很是糟糕。

第一對她而言還真不如一部手機了。

付纓也和之前說好的一樣，帶著衾衣去看手機了。

高三的學生，才第一次摸到手機。

蘋果都已經更換了幾個代了，她才擁有屬於真正自己的手機。

衾衣摸著剛買來的新手機，五千多，第一名的名額就這麼多錢。

第一名這個噱頭換一個手機，或許還不錯。

她將手機小心翼翼地收在了口袋裡，打算回去慢慢琢磨，付纓看到衾衣的這樣子本想說要教她怎麼用的也沒說出口來。

“你去廈門嗎？”付纓看她要離開的時候問了一句。

衾衣回頭看了一眼付纓。

“我請客。”她說：“嗯？”

“去。”衾衣說。

付纓愣了愣，以為這個傢伙會拒絕的，畢竟之前叫她她也從來不出來的。

付纓點了點頭之後就回去了。

衾衣沒多少想法，只想要出去看看，既然不是自己花錢的話，那無所謂了。

她回到了自己的家裡，一個比這個城鎮還要老的房子，發黑的牆皮，進去之後到是裝修的不錯，可誰看到這樣子的房子還打算進去啊。一個兩層樓，總面積啊還不超過一百五的房子。

父母都是打工的老實人，對衾衣的事情沒再多問，只知道她成績很好，女兒很乖能夠自理自己的生活所以平時除了給生活費之外就沒有多問什麼了。

也和老師見過面，老師也是使勁兒的誇衾衣，然後說學費學雜費全免的時候這個憨厚的老父親差點就要雙目眩暈幸福地要暈過去了。

女兒為家裡剩下了一大筆開支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的。

這筆錢就一直存著了，打算修個房子，但是去年的時候被騙了，被騙了一半多的錢，房子也沒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