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不是說對女人的喜好。”何微小心翼翼問。
老紳士一口紅燒肉堵住了口,腮幫子鼓鼓的一嚼一嚼,半晌才回答她:“他很欣賞勤快的下屬。我曾經告訴他,真正高效率的下屬是不會加班的,只有做事拖拉或者刻意顯擺的下屬,才會留下來加班。
這樣的人是不堪重用的。但馬修覺得能吃苦加班,就是對銀行有感情,他偏好這一類的下屬。”
何微就有點洩氣。
在舞會上,沒這樣的機會啊,難道她不去舞會嗎?
“您以前的職位很高嗎?”何微又問。
老先生無所謂道:“不高,但我敢說,什麼話都會提。就是因為無足輕重,所以馬修也不肯聽聽我的,他跟我感情很一般。”
何微瞭然。
她想到了什麼,又問老先生:“根特先生五十來歲了,您應該認識他吧?”
“認識。”
“您覺得他是什麼樣子的人?”何微問。
她想要找點根特先生的弱點,將來好對付他。如果這位老先生恰好知道,那就再好不過了。
“根特,下流但是不貪婪,他是很好的下屬,卻不適合做朋友。”老先生說。
這一句話,無比的精準。
何微笑道:“您還真瞭解他們。”
“我無所事事,所以成天看人。”老先生道。
何微後來又問了萊頓爾先生,她說根特先生對她有點不恭敬,她很不想在他手下,如果開了新的銀行,她想去分行工作。
“不會開新的分行。”老先生說,“開分行不是那麼容易的,年輕的女士。根特先生到香港來,也不會跟你們年輕人開舞會,他沒那麼廉價。”
何微一愣。
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看了眼老先生。
老英國人吃得滿口流油,鬍子上都胡滿了,完全是個流浪漢的模樣。這樣的人,很難想象他有什麼本事和卓見了。
如果他混得好,就會像根特先生那樣做個分行長,而不是流落成詩人。
但是他的一些話,又很有道理。何微想著此事蹊蹺,她要去趟那個歌舞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