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
陳素商:“……”
最終,是顏愷用他的手槍,打到了一隻很肥的野兔。
他身上帶著子彈,槍法又很準,足以在山林過十天半個月。
陳素商的短靴筒子裡,有一把小短匕首。
她利落剝了野兔,又讓顏愷去找些柴禾,把野兔給烤了。
她隨身攜帶的水壺不大,是銅製的,外面看上去漆黑,其實是燒出來的黑灰。
陳素商又讓顏愷去打一壺水。
她在水裡放一點鹽,也把水壺扔進火堆裡。
花鳶在旁邊,看得目不轉睛。
“你時常在山裡過夜嗎?”花鳶問她,“你什麼都懂。”
陳素商身上,可謂是精簡到了極致,多一樣的東西不帶,卻是正好有生存必備的幾樣。
“也是最近。我師父比較擅長,都是他叮囑的。”陳素商道。
顏愷看了眼她。
他心中生出了不捨。假如她跟袁雪堯是過這樣的日子,那他寧願惹人討厭,也想把她爭取回去。
他知道陳素商喜歡安逸,喜歡家庭。
她並不願意風餐露宿。
“你還有個師父?”花鳶問。
陳素商點頭,跟她說起了自己的師父長青道長。
簡單吃了東西,三個人繼續上路。
陳素商讓顏愷走在前面,她和花鳶落後幾步。
她低聲跟花鳶說話。
“假如我們要在山裡耽誤很久,明天開始,你能不能幫幫我?”陳素商問。
花鳶不解:“幫什麼?”
“我如果讓你和顏愷去做點什麼,你就帶著他走遠一點,離我遠一點。”陳素商道。
比如說讓顏愷去弄點柴禾、打點水。
花鳶蹙眉。
她不是很懂,她的術法簡直是過家家,只會看點風水和算命。
她看不出陳素商有什麼問題。
“為什麼?”花鳶好奇。
“你照做就是了。”陳素商道,“你也知道,術士的秘密打探太多,沒有好處的。”
花鳶打了個寒戰,對這話感觸極深。
她果然不再刨根問底,點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你也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未婚夫的。”陳素商又道,“寧先生讓我過來幫你,是給了我好處的,我不能白拿好處。”
花鳶眼睛略微發澀。
這麼多年了,她遇到過最好的術士,是隻有幾面之緣的寧先生。而本應該是她親近的術士,都是用心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