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疚。她會覺得是自己和師父算計了他。
但是,顏愷作為丈夫,再大度也不想聽到自己的妻子牽掛曾經的追求者,就好像陳素商不想顏愷在乎蘇曼洛的生死一樣。
蘇曼洛也離家出走了,也是因為顏愷事情的流言蜚語,要是顏愷內疚去尋找,陳素商會怎麼想?
將心比心,她是捨不得自己丈夫難過的。
“我不牽掛這件事,我們回新加坡去吧。”陳素商定了決心。
她師父可能去了。
既然有她師父,那麼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就這樣好了。
顏愷則拉住了她的手。
他忍不住笑起來:“阿璃,我懂得你的心思。我們倆結婚了,彼此都不該再有猜忌。我信任你。”
陳素商也笑了下。
“我們去趟湘西。”顏愷道,“我成天擔心這個,又擔心那個,在新加坡也住不好了。要是袁雪堯出事,我們的危險可能又增添一成。”
他是非常真切的。
陳素商看向了他。
他回視她時,目光異常的堅毅:“我們去瞧瞧,順便也問問袁雪堯,怎麼讓胡家的人永遠找不到我們。多個人,多一點辦法。”
陳素商徹底被他說動了。
他們託了人,把買的東西運到廣州,再麻煩霍爺去廣州接,送去新加坡。
他們倆輕裝簡行,往湖南去了。
他們在太原府這些日子,因為有了陳家的介紹信,他們置辦了一份太原府的戶籍,還重新辦了太原府的結婚證。
有了這兩樣,他們行動更加方便了,乘坐火車幾乎沒人盤查,畢竟他們倆看上去,就是兩個普通的小夫妻。
火車進了湖南境內時,陳素商略感緊張。
萬一袁雪堯真的出事了,那麼她是不是要見到那位叫袁雪菱的小姑娘?
說是小姑娘,其實應該跟陳素商差不多大,她會不會把陳素商當入侵者?
“阿璃,沒事。”顏愷握了下她的手,“你是大術士,怕什麼?”
他這句話是貼著陳素商的耳朵說的,陳素商被他的氣息弄得有點癢,偏頭笑起來。
下火車的時候,陳素商呼吸到了冰冷的空氣,以及年末空氣裡特有的硫磺味,那是炮仗留下來的。
“今天是臘月二十七了。”陳素商對顏愷道,“快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