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陳太太說起這個,就非常惱火,打算去找那
些小販算賬。
不能讓他們害更多的人。徐歧貞比較理性:“是日本的吃法,棋棋也跟我說了。日本那邊一直都有這個習慣的。東西不新鮮是肯定的,咱們家那兩個閨女腸胃柔脆,也是原因之一。別生氣了,孩子
沒事才是最重要的。”
陳太太又嘆了口氣,說孩子們都不叫人省心。
下午的時候,顏棋差不多就好了。
她的情況的確不嚴重。
但是,安妮卻一直髮燒、嘔吐和腹瀉。司玉藻去給她把脈,說她可能引發了痢疾,需要換藥治療。
直到週日的下午,安妮才徹底好轉。
“再住一天,週二可以出院了。”司玉藻道。
這幾天,顏棋一直陪著安妮的。
徐歧貞也不好離開,只得讓顏子清帶著兩個女兒回家,她在醫院陪同陳太太。
安妮的未婚夫全家也每天都來。
“年底就要結婚了,可別出事,我不想婚前住院,會長胖的。”安妮不停祈禱。
顏棋笑得不行:“哪有你這麼盼嫁的?要不要臉了?”
安妮低聲道:“出嫁了好。我家裡跟你家不同,總是吵架,父母兄弟都不怎麼和睦,我受夠了。”
她迫切想要離開孃家。
要是認真論起來,陳家根本算不上什麼水深火熱。夫妻爭執、孩子之間鬧脾氣,顏家也常有。只是在少女的幻想裡,婚後的生活都是甜蜜的、彩色的。
有了這樣的對比,才覺得孃家的生活無法忍受。
顏棋不太懂這個道理,只是可憐安妮,還以為她私下裡過得那麼糟糕。
她在醫院陪了安妮幾天,直到安妮出院。
到了週三,她趕緊去學校銷假,然後上課。一整天忙下來,下班的時候顏棋手指疼、腦袋也疼。
她上了自己的車,司機過來接她的。
回到家中,傭人告訴顏棋:“小姐,有一位先生打電話找您。”
“誰啊?”
“他說他姓範。”傭人道。
顏棋很驚訝。
她這幾天忙暈了頭,又在醫院住了幾天,徹底忘記了自己答應週末去給範甬之做飯的事。“他打電話給我幹嘛?”顏棋問,“他知道我住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