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介意。”
顧輕舟見她無礙,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電話卻響了。
是司行霈從樓上房間打過來的,對顧輕舟道:“上來睡覺,別凍了自己。看到她沒死就行了。”
程渝也聽到了。
她接過電話,大罵司行霈沒良心,還說別惹惱了她,否則催眠了顧輕舟,讓顧輕舟離開她。
話說完,程渝就一骨碌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緊緊鎖上了房門,因為司行霈氣得摔了電話,已經追下來要槍殺她了。
顧輕舟哭笑不得。
她挽住了司行霈的胳膊,道:“她沒事,我們再睡一會兒去。”
程渝沒事,顧輕舟就完全放心了,重新回到了她的溫柔鄉。
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司行霈還沒有醒,緊緊摟住了她。
顧輕舟總在夢裡幻想,兩個人相擁到天明,什麼也不做,只吃飯、看書、彈琴,閒聊。
她沒有動。
司行霈這一覺睡得厲害,直到下午一點才起來。
一起來就飢腸轆轆。
傭人煮了飯,顧輕舟和司行霈吃過,屋簷下的陽光明媚璀璨。
天格外的高遠,湛藍澄澈。
陽光則沒什麼溫度,外面很冷,風吹在臉上像刀子割。
“我想去看雪景。”顧輕舟道。
司行霈說好。
他們開了汽車。
汽車一路出了城,一望無垠的田野,此刻全部被白雪覆蓋,浮華全部斂去,整個田地素淨整潔。
司行霈拿了一副墨鏡給顧輕舟:“戴上,別多看雪,要得雪盲症,眼睛痠疼得厲害。”
“是嗎?”顧輕舟一邊接過墨鏡一邊問。
戴上了墨鏡,雪就沒什麼意義了,她又拿了下來。
司行霈執意讓她戴著。
車子到了跑馬場,顧輕舟說想要騎馬,在到處是雪的原野裡奔襲。
“很冷的,太太。”副官告訴她。
司行霈卻笑道:“沒事,把風氅披上。”
他們倆果然騎馬而行。
的確冷,比顧輕舟預想中要冷上百倍,她很快就感覺不到自己的手指了。
她忙對司行霈道:“快下來,一會凍上了,這個冬天就難捱了。”
凍傷的部分,就不停的流黃水,然後發癢。
司行霈笑了笑,勒住了韁繩,問顧輕舟:“這下子,都滿足了吧?”
顧輕舟用力點點頭。
她就是喜歡這樣。
司行霈什麼條件都滿足她,哪怕明知不可為,也要讓她嘗試一下。
他的寵溺,讓顧輕舟心中溫暖。
馬兒騎不成了,司行霈略感遺憾,覺得掃了顧輕舟的興頭,說:“要是昨晚的話,我還能給你堆個雪人,現在雪都凍結實了,下一場雪估計還要等。”
顧輕舟笑笑,說她不在乎。
兩個人又到處去逛逛。
他們還去了舞廳跳舞。
認識顧輕舟的人並不多。
對於普通人來說,八卦只是個談資,等這個話題過時了,話題中人物的名字和模樣,大概就記不起來了。
誰有空天天惦記著別人?
“司行霈,那邊有人打架。”顧輕舟推司行霈看。
舞廳的二樓,有兩個年輕公子哥打得不可開交。
“沒事,舞廳的人會管束的。”司行霈不以為意。
顧輕舟卻眼尖,緊張對司行霈道:“那個人,他有槍。”
司行霈瞥了眼,果然見其中一個人帶槍。
他放下了酒杯,了無興趣道:“走吧。”
免得被亂槍傷了,顧輕舟和司行霈就出了舞廳。
剛走出來不久,顧輕舟就聽到了槍響,還有尖叫聲。
司行霈發動了汽車。
顧輕舟則從窗戶玻璃後面,使勁看了眼。
他們的車子走遠了,舞廳裡還有人湧出來,顧輕舟問司行霈:“你覺得會不會死了人?”
司行霈笑道:“兩個紈絝子打架,死了不值什麼。不在戰場上,死不死人不是我要考慮的事。”
顧輕舟有點擔心。
她又道:“槍不是隨便能弄到的,對吧?”
司行霈伸手,揉了下她的腦袋,說:“這麼擔心?”
顧輕舟道:“也不是。”
司行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