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從前你遇到了麻煩,都是你自己解決。輕舟,你比我理智,你做事滴水不漏,我偶然想起來就會不甘。
我是你的丈夫,我應該維護你。從前沒有辦法,那時候你不容許我大張旗鼓。今天,我就沒忍了。”
從前,她不是他的妻。
大庭廣眾下,他如果敢這樣為她出頭,她一定會更加痛苦,流言蜚語也會毀了她。
如今卻不同了。
顧輕舟微微一愣。
她聽懂了,趴在他身上,輕輕吻了他的唇。
“司行霈。”她喃喃低語。
“嗯?”
“謝謝你。”顧輕舟道,聲音很輕,帶著一點邪惡的小滿足。
司行霈摟緊了她,小聲湊在她耳邊問:“還生氣嗎?”
“生氣也不耽誤我感動。”顧輕舟道。
司行霈哈哈笑起來。
翌日早起,他就去了趟警備廳,把這件事處理了下。
舞廳的老闆是英國人,對此表示很憤怒,要讓司行霈坐牢。
司行霈查到,那名歌女名叫阿肖,並不是阿瀟。她喜歡招攬貴客,並非清角,很多人做過她的入幕之賓。
她有點眼力,見司行霈帶了槍,自然也以為可以籠絡住他,讓他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
這也是英國老闆的陰謀。
任何涉足這家舞廳的權貴,都沒有逃過阿肖的勾引,九成九是成功的,只是他們彼此不知道罷了。
司行霈把此事,告訴了葉督軍。
葉督軍派人去查,查到這老闆有一架自己的電臺,還跟俄國那邊的間諜有關係。
老闆自己不乾淨,是個英國間諜,見言語恐嚇沒有嚇到葉督軍,轉身就帶著他的機密檔案逃了。
舞廳被封了。
那個舞女,被北平一位權貴保下,離開了太原府。
葉督軍對司行霈道:“如果不是上次司太太才幫過我們,我真要啐你一臉!好好的去喝酒,你也能鬧出官司?”
他像個老大哥,教訓司行霈絲毫不手軟。
司行霈從小不愛聽司督軍嘮叨,卻能聽葉督軍幾句。
他對自己真心佩服的人,還是很敬重的。
“就是替輕舟出頭,那女的毀了輕舟一身好旗袍。”司行霈道。
同時,司行霈又道,“我運氣不錯,替你拔出了一個間諜。”
“英國人無心經營中原,那個間諜根本沒價值,你若是真有能耐,替我找出幾個日本間諜,我才會感謝你。”葉督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