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抿唇笑。
他把自己身上包裹給顧輕舟,然後半蹲下身子,要揹她。
“不用你背,我能走。”顧輕舟道。
司行霈道:“下山的路好走,我背了你跟沒有負重一樣輕鬆。一年到頭,和你如今貼近的時候不多。”
“這樣吧,你背半個小時,我們走一個小時,這樣就可以慢慢下山了。”顧輕舟道。
司行霈說好。
山路並非一直往下,也有山脈之間綿延的平坦。
司行霈走了幾步,就停下來。
他將旁邊樹上一種淺藍色的花摘了一大把,都給顧輕舟。
顧輕舟就把它們程式設計個小手環。
她在司行霈背上,他反手托住了她的腰和腿,她略感顛簸卻格外踏實,很快小手環就編好了。
“給你。”顧輕舟道。
編得有點大。
司行霈道:“你戴上,我喜歡看你漂漂亮亮的。”
顧輕舟就一直擼到了胳膊上。
山中氣溫,不過三里路就一變化。
離開了五先生的族群,顧輕舟越來越冷,將揹包裡的皮草和大衣拿出來。
兩人穿了大衣。
顧輕舟道:“我要走一走,走一走暖和。”
司行霈道好,然後讓顧輕舟把手插在他的口袋裡。
他也在大衣口袋裡,握緊了她的手。
兩人不像是走在山路上,而像是徜徉在富麗堂皇的花園。
司行霈說:“這次又重新認識了隱居的人。”
每到一處,他都有感悟。
見識越多,感悟就越深,這點顧輕舟無法匹及。
顧輕舟道:“我印象最深的大概就是無言了,我現在耳邊還有他說話的聲音。”
司行霈哈哈大笑,然後故意捏她的臉:“你就記住了小白臉子?”
顧輕舟道:“可算了吧。”
無言那種小白臉,一般人都消受不起,除非是個聾子。
司行霈摟了她的腰。
山路上沒人,這樣的寒冬臘月,草木枯死了,有一條很明顯的小徑直接往下繁鬧城鎮。
山裡沒有野物,故而路上沒瞧見打獵的獵戶,也沒瞧見採蘑菇的小孩子。
“輕舟!”司行霈突然一貓身子,將顧輕舟往旁邊土坡上一推,兩個人就滾到了土坡的邊沿。
同時,司行霈發動了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