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線探到了,告訴了他。
他去查探,結果卻打聽到,衚衕賢是直接到嶽城。
一向足智多謀、知曉天下事的司行霈,也很吃驚。
“嶽城?”司行霈對衚衕賢繞開南京,直接南下嶽城,更加不瞭解。
到嶽城做什麼?
難不成他父親暗中和衚衕賢接觸過?這也不可能,軍政府的事,不可能逃得過司行霈的眼睛,他父親也沒這麼大的本事。
衚衕賢過了山東,就給南京政府發了電報,而南京方面立馬致電嶽城,讓嶽城將火車站管制起來,接待衚衕賢夫妻。
“這動靜有點大!”嶽城軍政府全驚動了。
衚衕賢到嶽城做什麼?
南京不放心,總統立馬派了特派員,趕在衚衕賢到之前,抵達嶽城,嚴防衚衕賢和司督軍接洽。
顧輕舟在顏公館,也聽到顏新儂說起這件事。
“管他什麼大人物,難不成他還想要住五國飯店?五國飯店早就包場了。”顏太太對這件事不操心,“那麼大的人物,好意思毀了人家喜事嗎?”
顏新儂則道:“這事挺嚴重的。我是怕局勢生變,毀了文秀的婚禮。一旦出事,南京就會發兵嶽城,到時候你還有心思結婚?”
顏太太立馬打起了精神:“不會這麼倒黴的呀......”
顧輕舟也覺得這位大人物來得蹊蹺。
晚上,顏家開了個家庭會議,顏新儂開導譚文秀和邢森:“你們要有心理準備,萬一嶽城戒嚴,婚禮就要挪到家裡,或者延後。”
“沒事!”譚文秀道,“那就挪到家中。”
邢森欲言又止。
他似乎想說什麼,可一時間又不知該如何啟齒。
中間,石定文還給譚文秀打了電話。
“文秀,眉沁她父親也要到嶽城,我們全家是真心祝福你結婚,你再發張請柬過來。”石定文道。
他們全家都要去看她的笑話。
石定文打這個電話,是顯擺他未來岳父的。
他很想譚文秀問問,他未來岳父是做什麼大官的。“放心,你們來捧場,我高興極了,請柬會給的。”譚文秀冷漠掛了電話,絲毫不在乎石定文攀了什麼高枝。
婚禮前一天,譚文秀的父母也到了嶽城。
譚文秀的生母並不是死了,而是離婚之後去了德國,她父親再娶的。
一看到邢森,譚父臉上就不好看。
“......我聽說婚禮的錢,都是你舅舅出?”譚父問,“你家裡沒出一分錢?”
邢森恭敬道:“岳父,我父母還沒有到,到了會給的。”
“給得起嗎?”譚父言語苛刻,“聽說你念書,他們連生活費都給不起!我女兒就這樣白貼你了?”
這些事,全是石家打電話傳回去的。
譚文秀被石家退親,轉頭去嫁給一個窮鬼留學生,成了他們當地的笑話。
譚父來的時候,積了一肚子火,不敢朝顏新儂發,全撒在新女婿身上。
“岳父,我不敢白要文秀,聘禮我會給的。”邢森低聲,心中也有幾分委屈和難過。
他以為可以靠自己。
直到岳父逼問到頭上,他才感覺自己天真了,離開了父母,他連妻子都娶不起。
“哼,聘禮!”譚父刁難道,“行啊,怎麼著也要一棟房子、一輛汽車、成套的聘禮,你先拿五根小黃魚來!”
譚文秀瞠目結舌:“憑什麼要這麼多?”
“輪不到你插嘴!”譚父厲喝。
邢森則保證:“明天我父母到了,一定會給的。”
“哼,你也不怕閃了舌頭!你什麼貴公子,你家裡能拿得出這麼多錢?”譚父刁難,就是想邢森說句軟話,沒想到邢森句句都在硬撐,說什麼一定給。
給得起嗎?
到了這個時候,這小子還死要面子,譚父更是怒不可遏!
顧輕舟和顏洛水奉命過來陪譚文秀,聽到這樣的爭吵,顏洛水一個晚輩,不好說什麼,就給顧輕舟使眼色。
顧輕舟是外人,譚父給她點面子。
“叔父,我義父說有點事跟你商量。”顧輕舟道。
譚父就氣沖沖的走了。
譚文秀抱緊了臉色微落的邢森:“對不起!”
邢森動容:“是我不對,我可以把事情辦得更體面些,讓你委屈了!”
他們倆沒有因此而生分,顧輕舟和顏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