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它美化了魏清嘉,讓她變成司慕最愛的模樣,實則早已不是魏清嘉了,只是司慕的一個寄託。
魏清嘉出現了,這個寄託和現實對不上號,愛情頓時化為烏有時,司慕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知道自己要什麼。
他年少的時候愛過魏清嘉,那是他最美好的初戀,也許對顧輕舟的感情永遠比不上,可他知道自己開始了。
既然他開始了,他也希望顧輕舟能開始。以後愛情是深是淺,就看他們倆自己的造化了。
只是,顧輕舟好像對此不報希望,她冷漠置身事外。
直到今天,司慕才突然明白:她是不是也擔心一腔深情錯付,最後司慕會選擇魏清嘉,所以她才不肯投入?
跟她說清楚,她也許會安心,從此就開始和他相戀吧?
司慕心緒湧動,想找個機會跟顧輕舟說明白時,副官走了進來。
“少帥,已經審問清楚了。”副官道。
他們倆喝茶的時候,院子裡不時有鬼哭狼嚎的聲音,司慕全然沒有聽到,他的心思全在別處,見副官說審好了,他有點吃驚。
“怎麼說?”顧輕舟先開口,因為司慕有點愣神的樣子,顧輕舟等不下去。
副官就把那群人的交代,一一告訴了顧輕舟。
旁邊桌子上的魏二少,也恍恍惚惚的抬頭,聆聽副官的審詞。
“買主是個老太太。”
“什麼樣子的老太太?”魏二少好奇。
顧輕舟道:“不管是什麼樣子的老太太,她都只是奉命辦事,後背的主事者是顧緗。”
“為何?”魏二少問。
他不是不相信,相反魏二少知道顧緗做得出來。他勾搭顧緗良久,對方始終不肯答應,可見她是很有野心的。
魏二少只是好奇,顧輕舟為何回答得如此乾脆,絲毫不帶猜疑的,指定就是顧緗。
“因為她會是背後的受益者。”顧輕舟道,“你等著看。”
魏二少不再說什麼。
世道如此亂,市長的公子被綁架,如果做的隱秘,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買主說,先把人質關到碼頭的破船裡,等上五天,就給他們一根小黃魚。”副官道。
那四個人,不是青幫、洪門的人,也不是海鹽幫的,他們是水上的水匪,專門劫持江面上的旅客。
“果然是貓有貓道。”顧輕舟眉宇冷冽,“顧緗她居然找到了江面上的水匪,只怕想破腦筋,也想不到這條路。”
司慕頷首:“的確如此,江面上的人上岸作案的不多。”
藏在江面上,更是難找了。
顧緗讓藏他們五天,這樣不管是軍政府,還是魏家都要急死了。
顧圭璋不關心顧輕舟的死活,但是顧輕舟的朋友們會很擔心。
大家都找不到的時候,顧緗“偶然”找到了,到時她就是魏家和軍政府的大恩人。
她成了魏家的恩人,魏家上下感激她;她再威脅魏二少,如果不求婚就把他爛賭的事告訴魏市長。
這樣,魏二少一是害怕她洩密,二是感激她救命,肯定要求婚的;而魏家其他人,考慮到她是軍政府少奶奶的姐姐,又剛剛救了顧輕舟,也是軍政府的恩人,再加上魏二少開口了,自然會認同她。
從前魏家沒考慮過顧緗,只因為顧緗這個人的身份背景太雞肋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所以猶豫不決。
等她成了恩人,她自然水漲船高。
只是可憐了顧輕舟,被綁架五天,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司家和顧家會怎麼相信她的清白?
顧輕舟站起來,走到了院子裡,看著其中兩個人被打得七葷八素,顧輕舟問另外一個尚且完整的人:“怎麼跟買主聯絡?”
“明天早上七點,在聖母路的書局門口,放一本《論語》,就意味著事情成功了;《論語》裡夾著碼頭號,就是五天後靠岸的地方,買主會去接人交錢。”那個人道。
“很好,你把《論語》和字條都準備好給我。”顧輕舟道。
“在船上。”那人道。
顧輕舟給副官使了個眼色,副官就把這個人壓起來。
等他們出門了,顧輕舟對魏二少道:“二少,你想不想看一出好戲?”
“啊?”
“你到郵輪上去玩幾天,五天之後準時回來,看看顧緗給你演的這出戏,如何?”顧輕舟道,“你不是問,為何我認定主使者是顧緗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