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賣掉它!”
秦箏箏氣得變了臉。
這才得勢幾天,二姨太就這樣囂張跋扈,長此以往,家裡還有秦箏箏母女的地位嗎?
秦箏箏深吸一口氣,道:“放心,姆媽已經處理好了。我要送給你們阿爸一份禮物,他收到之後,氣就會全消。”
“什麼禮物啊?”顧緗好奇。
顧纓也追問:“是不是很貴啊,姆媽?您有這麼多私房錢嗎?”
秦箏箏卻不答,免得孩子洩露風聲,被顧圭璋聽到,少了驚喜。
“姆媽心中有數,你們就不要再問了,這幾天都要乖,別再惹你們阿爸生氣。”秦箏箏道。
顧輕舟這天放學回家,卻見秦箏箏和二姨太白氏都坐在客廳的沙發裡。
她們面前好些綢緞料子,都是做旗袍的。
“這湖水染煙色的不錯,是軟綢,最顯身段的。你身段這麼好,穿這身定是光彩奪目。”秦箏箏對二姨太道。
二姨太微笑,把料子往身上比,摸著這涼滑輕軟的料子,倒也歡喜,眉梢傾瀉幾分淡笑。
“嗯,這塊我要了。”二姨太道。
瞧見顧輕舟,秦箏箏居然沒有冷臉,而是熱情喊了她:“輕舟,我們買了些料子,你也過來挑一身吧。”
顧輕舟不願意涉足這沒有硝煙的戰場,她微笑,漆幽幽似潑墨般濃郁,就顯得嬌憨忠厚。
“不了,太太,我最近添了很多新衣裳,已經夠穿了。”顧輕舟道。
二姨太點點頭:“衣裳太多了也不好,都穿不完,來年又不會再穿的,白放著可惜。等下一季了,我再給換新的料子。”
顧輕舟點點頭,說了句多謝二太太,上樓去了。
放下書包,顧輕舟換了套家常的淡墨色長裙,月白色斜襟衫,單薄的繡花布鞋,這是她最舒服的衣裳。
她坐在書桌前做功課,今天的手工課是縫製一隻布偶娃娃。
她手裡穿針過線,心裡卻想著:“秦箏箏看上去很平靜。這樣接受失敗,就不是秦箏箏了,不知道她又想出什麼壞水。”
同時,秦箏箏又買布料做衣裳,更是叫顧輕舟摸不著頭腦。
顧輕舟有點預感,秦箏箏這次針對的不是顧輕舟,她估計是有了其他的主意。
“為何要做衣裳呢?”顧輕舟揣度。
又到了一個週五,顧輕舟放學回家,卻見客廳裡擺放著衣架,十來套嶄新的旗袍已經做好送過來。
家裡的女眷都在看,嘖嘖稱奇。
其中有兩套紫色繡銀線海棠花的旗袍,顧輕舟也上前看了幾眼。
旗袍的尺寸不適合秦箏箏,也不適合二姨太和顧緗,顧維和顧纓穿又太大了。
“紫色旗袍最是妖嬈的,阿爸上次還罵過顧緗,說她穿得太不檢點,這兩套衣裳,絕不是給顧緗的;顧維和顧纓太小了,紫色也不適合她們,秦箏箏自己更穿不了。”顧輕舟心想。
想到這裡,顧輕舟就差不多明白了。
她知道了秦箏箏的主意。
顧輕舟上樓之後,忍不住搖頭笑了笑:“真是個餿主意!”
她不會去點破。
秦箏箏自己釀下的苦酒,她將來必要自己喝下去。
顧輕舟不介意秦箏箏給自己挖個坑。
翌日,又是週末。
陽光溫暖的週末,顏洛水早已安排好了活動,她和顏太太去踏青,帶著顧輕舟。
顧輕舟巴不得。
她真怕留在家裡,又被司行霈給挖出去,帶到他的別館。
“二太太,我跟我義母去踏青,可能要在顏家住一晚上。”顧輕舟對二姨太道。
二姨太眉開眼笑:“輕舟小姐別客氣。你只管去,替我多謝顏太太,她這樣照顧你。”
“是,我上次還跟我義母說,二太太最疼我了。”顧輕舟微笑。
二太太更是歡喜。
秦箏箏抿唇,坐在沙發上的身子都僵硬了。
顧輕舟的態度,無疑狠狠刺激了秦箏箏。
短短半個月,家裡所有的人事都交給二姨太管。
而二姨太在這個家裡十來年,她早已熟知一切,處事有條不紊,秦箏箏盼著二姨太出錯的奢望也落空了。
“看你得意,還能得意幾時!”秦箏箏氣憤。
秦箏箏想起新做的那兩身旗袍,心裡有稍微安定。
再等幾天!
到時候就可以收拾二姨太這個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