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樣!”顧輕舟使勁掙扎,壓著聲音想吼,又不敢出聲,就一點氣勢也沒有,因為司行霈在意蓄勢待發了。
她再掙扎,床就吱呀吱呀的響,害得她不敢動了。
眼淚打溼了枕巾,一點也沒耽誤司行霈。
結束之後,他用襯衫給她擦手,發現她的手掌都磨紅了。
“輕舟。”他親吻著她的唇,輕輕喊著她的名字,向她道歉,“你太誘人了,我實在忍不住!輕舟,我真想一口吃了你!”
他沒有吃她,只是在她面前舒緩了自己。
“好惡心!”顧輕舟拉著被子蓋住腦袋,嗚嗚的哭。
“不是第一次這樣,怎麼又噁心了?”司行霈失笑,鑽在被窩裡抱她。
她的身子玲瓏纖瘦,纖腰盈盈一握,落在司行霈懷裡,格外的嬌小。
司行霈心裡關於她的那一處,軟得不可思議。又軟又柔,稍微動一下就會盪漾,漣漪一圈圈的包裹著他。
“這是我家,我的房子。”顧輕舟哽咽著說,“我的生活一塊淨地也沒了,你噁心死了!”
司行霈抱緊了她。
她還小太了吧?
等她以後長大了,她也許會知道這是人的本能,沒有這種念頭的男人才是有病的。
“你快走吧,我要去洗洗!”顧輕舟哭罷,推他離開。
司行霈哪裡肯走?
他摟住她睡。
顧輕舟哭累了,爬起來去打水,拎了半桶水進屋子裡,自己擦洗乾淨,又逼著司行霈去洗。
“你洗過了。”司行霈不想動,嫌棄水髒。
顧輕舟捏他的耳朵:“快去!”
司行霈嘆了口氣,心想這老婆好凶,以後他得妻管嚴。
總之,他被顧輕舟逼著去洗了。
洗了比沒洗要舒服,而且水桶裡有淡淡的馨香,那是顧輕舟的味道,司行霈很喜歡。
洗完了,顧輕舟換了乾淨的被褥,然後將舊的被單都塞到了水桶裡,這才重新躺下。
“你在我那邊,也沒這麼講究!”司行霈道。
顧輕舟說:“原本就是豬窩,我掉進去了懶得自救。我這裡是聖潔之地,不能有穢物。”
這是罵他呢。
他棲身而上,又吻住了她,手沿著她涼滑柔軟的腰際曲線輕柔摩挲。
在他的調治之下,顧輕舟的身子全軟了,又輕微的顫慄。
司行霈很喜歡,這才心滿意足躺好。
後半夜他離開的時候,看到木桶裡髒的被褥,想著他的輕舟明早起來肯定要自己洗,怕傭人看見痕跡。
天這麼冷,司行霈怕她凍手。
他將木桶拎起來,從三樓跳躍下去,翻牆出去了。
顧輕舟早起,發現水桶不見了,沉吟一下就明白了司行霈的用意,她沒有動。
春寒料峭,顧輕舟縮在被子裡,想著他那個人,心竟有點動搖。
司行霈這個人,讓顧輕舟特別矛盾。
他若只是個溫柔細心、處處為她考慮的男人,顧輕舟飛蛾撲火也就認命了;若他只是個變態的、將她壓在床上男人,顧輕舟恨他也就恨得義無反顧。
偏偏他將兩種都做到了極致。
好得極致、壞得極致!
顧輕舟並非俠類,不食煙火四海為家,她是個特別庸俗的小女人,她想過平安踏實的日子,偏司行霈給不了她這樣的生活。
日子晃晃悠悠過了幾天。
顧輕舟家裡也難得平靜。
二姨太在準備四姨太臨盆用的東西,和三姨太一起猜孩子的性別。
三位姨太太很和睦;孩子即將出生,和太倉倪家的事很順利,聽聞倪家會給七小姐很豐厚的陪嫁,顧圭璋一改之前的失落,整個人精神抖擻。
月底,有件事讓顧圭璋的快樂達到了頂點。
司督軍正式找了顧圭璋,談及顧輕舟和司慕的婚事。
“定在今年臘月吧。”司督軍道,“老太太的孝是要守的,我們司家是老派人家。”
“是,是!”顧圭璋大喜。
司夫人好像更贊同這門婚事,當天晚上就對司督軍道:“這個月二十五,安排一場晚宴,兩家碰個面,算是咱們對親家的敬重。”
“如此甚好。”司督軍道。
司督軍原本打算過完年就談顧輕舟和司慕的婚事,接過“昆明要建飛機場”這件事,讓司督軍無瑕旁顧。
幸好司夫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