霈吻她的耳朵,在她耳邊低喃。
“很重的。”顧輕舟要下來。
他不放。
稀裡糊塗的,她也不敢掙扎,怕顧紹聽到動靜。
後來,她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天亮時睜開眼,司行霈已經離開,沒了蹤跡。
顧輕舟總以為自己警覺,可她在司行霈身邊,莫名其妙就睡得跟豬一樣,他何時離開的,她也不知道。
她一覺醒過來,天已經亮了,晨曦從鏤花的襯窗照進來,司行霈沒了蹤跡。
他半夜的時候就走了。
顧輕舟慢騰騰的起床,今天約好了帶著霍攏靜去看望顏洛水。
“.......你一到週末就不沾家,不知道外頭瘋什麼!”早膳的時候,顧緗酸溜溜道。
眾人都看著顧輕舟。
他們也發現,顧輕舟週末是很忙,甚至夜不歸宿。
她真的是住在顏家嗎?
大家好奇,又不太敢問。
姑娘家夜不歸宿,到底不太好,只是顧圭璋很信任顧輕舟,其他人最近多少有點灰頭土臉,也不敢貿然去挑釁顧輕舟。
“沒有瘋什麼,無非是跟同學們來往,今天要和另一個同學去看望洛水。”顧輕舟道。
“誰知道呢!”顧緗冷哼,“我看你不規矩!”
“你不能以你的心氣,度量我的行蹤。”顧輕舟反罵顧緗不規矩。
顧緗氣得吐血。
顧圭璋冷冷將飯碗頓在桌子上,打斷了女兒們的相互攻擊。
“這個家,還有樣子嗎!”顧圭璋大怒,臉上青筋微起。
作為一家之主,家裡沒有妻妾共處的和睦,沒有姊妹融洽的友愛,都是他這個做男主人的失敗。
而他的女兒們,居然如此高明正大宣告他的失敗,讓他暴跳如雷。
“老爺,您不要生氣了。”懷孕的四姨太軟軟相勸,“大小姐也真是的,無緣無故惹事,害得老爺這麼惱火!”
秦箏箏常收買四姨太,讓四姨太幫忙說些好話。
可就在四姨太進門最狼狽尷尬的時候,秦箏箏不給四姨太錢,反而是顧輕舟和三姨太雪中送炭。
後來,秦箏箏付出再多,在四姨太心中,她也是所有圖而已,對她們母女很沒有好感。
相反,顧輕舟永遠是柔軟甜美的模樣,對女人不具備攻擊性,四姨太更偏袒她。
四姨太直指顧緗才是挑事的人。
顧圭璋回想下,兩個女兒的爭執,的確是顧緗引起來的。
“混賬東西,沒有尊卑,不知仁善,都是你們的母親教導無方!”顧圭璋大怒,這時候又想起了逃走的顧維,怒上添怒。
連秦箏箏也一起罵了。
顧緗不過是想刺激下顧輕舟,讓父親逼問顧輕舟的行蹤,免得顧輕舟總是那麼自在。
她想給顧輕舟找點不痛快,結果就把自己和母親全賠進去了。
顧緗欲哭無淚。
雖然顧緗捱了罵,可每個人的心情都不太好,家裡很壓抑。
這一頓早飯,大家都吃得不開心。
顧輕舟同樣。
飯後,顧輕舟出門,準備先去找霍攏靜,再跟霍攏靜一起去顏家。
剛剛走到街角,顧輕舟瞧見一個女人,鬼鬼祟祟的伸頭探腦。
這女人約莫四十來歲,穿著一身青灰色的衣褲,頭髮微微發黃,消瘦單薄。看到顧輕舟,那女人急匆匆跑了。
她跑開時,顧輕舟還是看到了她的臉。
顧輕舟覺得此人有些熟悉,不免駐足沉思,雖然那女人早已跑得沒影沒蹤的。
“在顧公館門口探頭探腦,看到顧家的人出來卻跑了,她的樣子不像是做賊,反而像是找什麼人。”顧輕舟想。
想到這裡,顧輕舟追了幾步。
結果那女人非常警惕,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
顧輕舟追不上那個女人,心裡卻總盤旋著這件事。
因為那女人的面容,似有幾分熟悉之感。
顧輕舟再次去霍家,在大門口遇到了霍鉞的姨太太梅英。
梅英是舞女出身的,身段婀娜纖細。她穿著一身白底藍妝花旗袍,小腿纖細滾圓,前後傲人,就顯得腰更細。
高跟鞋之下,她微微搖動著美麗的身姿:“顧小姐,您又來了?”
她雖然笑著,笑容卻不達眼底,看上去很陰刻。
姨太太很不喜歡顧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