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嗯,這位是丐幫的喬幫主麼?兄弟包不同,你一定聽到過我的名頭了。”
喬峰道:“原來是包三先生,在下久慕英名,今日得見尊範,大是幸事。”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有什麼英名?江湖上臭名倒是有的。人人都知我包不同一生惹事生非,出口傷人,為人古怪。嘿嘿嘿,喬幫主,你隨隨便便地來到江南,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會,幫主的身份何等尊崇,諸幫眾對幫主更是敬若神明。眾人見包不同對幫主如此無禮,一開口便出言責備,無不大為憤慨。大義分舵蔣舵主身後站著的六七個人或手按刀柄,或磨拳擦掌,都是躍躍欲動。
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
距離杏子林數里之外,凌池推著獨輪車,載著四劍緩緩而行。
“凌公子,我們去哪?”梅劍見所走的路越發偏僻,開口問道。
“前面不遠有一處杏子林。”凌池微笑道:“咱們去看看熱鬧,順便做點生意。”
“啊?”竹劍道:“怎麼又做生意?那裡是郊外吧!會有人嗎?”
“平時沒有,但今天有。”凌池微微一笑,道:“而且還能看一場好戲,何樂而不為。”
“神神秘秘的。”竹劍站起來,抬眼望著前方,但見杏花開得燦爛,雲蒸霞蔚,半天一團紅花,不禁面露喜色:“還真有一片杏花林,花開的好美。”
“是嗎?”三劍也站起來,打眼望去。
“哇!好美的花林,那就是杏花嗎?”四劍嘰嘰喳喳的讚歎起來。
凌池微微一笑,眼神卻漸漸冷了下來。
他看到了,一個全身縞素、背影苗條,小巧玲瓏,被許多叫花子圍住的女子,還有幾個騎在馬上,年齡不一的人。
凌池停下腳步,在四劍的注視下,手中出現一隻鋼鐵洞簫。
四劍雙目圓睜,下一刻,就見凌池吹響了碧海潮生曲。
嗚嚕哇……
……
杏子林中,全冠清穩穩持著法刀,手臂絕不顫抖,轉頭向著喬峰。兩個相互凝視,一時之間,杏子林中更無半點聲息。全冠清忽道:“喬峰,你好泰然自若!難道你自己真的不知?”喬峰道:“知道什麼?你說!”
全冠清口唇一動,終於並不說話,緩緩將法刀放還原處,再緩緩將背上八隻布袋一隻只地解了下來,放在地下。他解置布袋,行動極慢,顯得頗不願意。
眼見全冠清解到第五隻布袋時,忽然馬蹄聲響,北方有馬匹急奔而來,跟著傳來一兩聲口哨。群丐中有人發哨相應,那乘馬越奔越快,漸漸馳近。
吳長風喃喃地道:“有什麼緊急變故?”那乘馬尚未奔到,忽聽得東首也有一乘馬奔來。
全冠清見有變故,便不再解落自己背上布袋,慢步倒退,回入本舵。
喬峰心想一時也不忙追究,且看了來人再說。
片刻之間,北方那乘馬已奔到了林外,一人縱馬入林,翻身下鞍。那人寬袍大袖,衣飾甚是華麗,他極迅速地除去外衣,露出裡面鶉衣百結的丐幫裝束。
那人走到大信分舵舵主跟前,恭恭敬敬地呈上一個小小包裹,說道:“緊急軍情……”只說了這四個字,便喘氣不已,突然之間,他乘來的那匹馬一聲悲嘶,滾倒在地,竟脫力而死。那信使身子搖晃,猛地撲倒。顯而易見,這一人一馬長途賓士,都已精疲力竭。
大信舵舵主認得這信使是本舵派往西夏刺探訊息的弟子之一。西夏時時興兵犯境,佔土擾民,只為害不及契丹而已,丐幫常有諜使前往西夏,刺探訊息。他見這人如此奮不顧身,所傳的訊息自然極為重要,且必異常緊急,當下竟不開拆,捧著那小包呈給喬峰,說道:“西夏緊急軍情。這信使是跟隨易大彪兄弟前赴西夏的。”
喬峰接過包裹,打了開來,見裡面裹著一枚蠟丸。他捏碎蠟丸,取出一個紙團,展開後看到上面軍情,頓時面色一變:“西夏一品堂的人居然來了!”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面色一變,唯獨全冠清面露焦急之色:為何還不來?這些狗雜種莫非想害死我不成!
……
杏子林外,凌池一指點死康敏之後,翻開幾個包袱,很快找到了一封燙了火漆的信封。
凌池拆開後看了看,點點頭,隨手將這封信搓成了灰,而後對四劍道:“走吧!”
四劍看著滿地重傷的百餘人,問道:“凌公子,這到底是?”
“一些跳樑小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