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兄弟，弟妹怎麼沒在家？”

廚房裡，凌池正準備做火鍋的輔料，黃蓉抱著學習的心態在一旁給他打下手。閒聊幾句，話題就轉到了小龍女身上。

“今天是林朝英女俠的忌日，龍兒一早就回古墓了。”凌池說道：“今天應該不回來。”

“原來是林女俠忌日。”黃蓉恍然，隨即問道：“古墓離這很遠嗎？怎麼今天不回來？”

“古墓離這就幾百米。”凌池笑了笑，道：“但除了祭拜，龍兒還要教導古墓派下一任掌門，臨走前她已經裝走今天的三餐和甜點了。”

“弟妹還有弟子？”黃蓉有些驚訝，她知道小龍女只有二十多歲，這麼年輕就收徒弟，可不多見。

“是龍兒師姐的弟子。”凌池將一塊羊肉切成紙一般的薄片，速度不但快，而且穩，每一片的薄厚度完全一樣，只這刀工就讓黃蓉歎為觀止。

“弟妹還有師姐嗎？”黃蓉問道。

“嗯。”凌池微微點頭，道：“說起來，她師姐在江湖上還挺有名的。”

“哦？”黃蓉來了興致：“不知是哪位女俠？”

“女俠？”凌池輕笑一聲，道：“女魔頭還差不多。”

“……”黃蓉愣了下：“女魔頭？”

“郭夫人聽說過赤練仙子嗎？”凌池反問。

黃蓉秀眉微蹙：“李莫愁？”

凌池點了點頭。

黃蓉驚愕：“弟妹的師姐……是李莫愁！？”

“是不是很驚悚？”凌池笑了笑，道：“不過別擔心，李莫愁已經死了，不會再出來害人了。”

“死了！？”黃蓉覺得凌池身上有太多的驚爆點，哪怕他身邊的人也是，沒幾句話就讓她一驚一乍，這對一個孕婦來說可不太友善。

“死了。”凌池又給黃蓉送上一個爆點：“被我親手殺的。”

“！！！”

黃蓉靠在牆上，她要緩一緩。

凌兄弟殺了弟妹的師姐，弟妹嫁給了凌兄弟，弟妹把她師姐的弟子當傳人培養……現在的人際關係都這麼錯綜複雜的嗎？

“郭夫人還是別多想的好。”凌池扭頭看著她，道：“李莫愁作惡多端，我殺她乃是替天行道，龍兒也理解我，所以她才願意嫁給我。至於李莫愁的弟子，她心地不壞，這些年對龍兒也很尊敬，是個可以託付的傳人。”

頓了頓，又搖搖頭：“其實我不建議一個女孩子一輩子呆在暗無天日的古墓裡，更何況還是挺漂亮的女孩。要不是我做飯好吃，龍兒也不會從古墓裡走出來，更不會嫁給我。每次想到龍兒有可能在古墓裡孤獨終老，我就覺得慶幸。”

“說的也是。”黃蓉很是認同：“如果是我，一天都受不了，更別說一輩子。”

凌池笑道：“郭夫人古靈精怪的名聲誰人不曉，我倒是很佩服郭大俠，能讓郭夫人這樣的女人一心為他著想，一個男人能有郭大俠的成就，說死而無憾也不為過。”

黃蓉笑靨如花：“我哪有凌兄弟說的那麼好，但靖哥哥是真的對我好，所以我也要對他好，不然我會心裡不安。”

“郭夫人說的是。”凌池點了點頭：“麻煩把盤子拿給我。”

“哦，給。”

……

客廳裡，黃藥師耳朵動了動，微微嘆氣。

洪七公喝口酒，嘿嘿一笑：“黃老邪，嘆什麼氣啊？”

黃藥師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與你何干？”

“是是是，我老叫花子可管不了你黃老邪的家務事。”洪七公嘿嘿笑道。

黃藥師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洪七公喝口酒，感慨道：“不知不覺，都二十年了，當年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都當了媽，老叫花子也更老了。”

“……”

“外公、洪爺爺，你們說什麼呢？芙兒聽不懂。”郭芙吃著茶几上的小點心，鼓著小嘴問道。

“……”黃藥師微微一笑：“聽不懂就別聽了，馬上要吃飯了，少吃一點。”

“哦。”郭芙又拿起一塊小點心塞進嘴裡：“可是，真的很好吃啊！比娘做的還好吃。”

“嗯嗯。”她旁邊的程英也連連點頭，嘴裡塞著一塊綠豆糕。

“……”

黃藥師搖搖頭，起身去屋外的院子裡透氣。

歐陽鋒依舊蹲在地上發呆，黃藥師看了一眼便不再看他，轉而看著院子裡種植的那些東西。

（金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