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什麼其它的差別。
橡膠浮筒在河面之上慢慢地延伸出去,而架橋的活動,並不到此為止。
一根根的鐵桿被橫著繫結在了那些插在河床之上的鋼釺之上,將這些獨立的鋼釺連成了一體,使他們能有更強的搞擊水流衝擊的能力,而在橡膠浮筒之上,也有一根根的鐵條被鋪上,最後,則是一塊塊的木板。
大約五百名士兵,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地在巖子河上將橋慢慢地向著對岸延伸過去。
而此時,正在大營之中睡得香甜的勝保,怎麼也無法想到,居然能有人用半夜的時間,便能架起兩條橫跨巖子河的大橋。
這也實在很難怪他。
因為這完全超出了他這幾十年來對戰爭的認知。
新材料在北唐的運用,基本上都是首先出現在軍事之上,也只有透過這種殘酷的戰爭,新材料的能力才能更能為普通人所認知。
四更時分,梁晗從睡夢之中醒來,站起來揉了揉臉龐,已是精神抖擻,“全體都有,準備出發!”
數千騎兵嘩啦啦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檢查戰馬,檢視盔甲,一切準備妥當,齊唰唰地翻身上馬,尾隨著梁晗向著渡河地步,緩步而去。
天色微亮,兩條橫跨巖子河的大橋已經完工,相隔百步餘,巍然聳立於河流之上。
遠處,十餘名南軍聯盟的斥候,正緩緩策馬而行,話說他們昨日巡視到了半夜才歸營,此時,一個個卻都是睡眼惺忪,坐在馬上還是忍不住打瞌睡,頭一上一下地如同小雞啄米,完全是信步由韁地往前走。
領頭的一個猛然勒馬,不敢置信地看著遠方。
“那是什麼?”他顫聲問道。
十餘人順著領頭人的手臂所指的方向看去,霎那之間,所有人的瞌睡都是不而飛,齊唰唰地激凌了一下。
那是什麼?
昨天下午他們便來巡邏過這裡,一來一回,這裡的河面之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現在,居然有了兩座橋。
是的,那是兩座橋。
“有鬼!”一名士兵突然聲音發起抖來。
如果不是有鬼神之事,怎麼可能一夜之間,便在巖子河上架起了兩座橋。
“不是鬼,是北人!”為首計程車兵看著橋面之上飄揚著的大唐旗幟,已是反應了過來,而此時,那邊顯然也有人發現了他們,數十騎兵已經策馬向著他們奔來。“快走,回去告訴勝將軍,北人已經過河了!”
十餘名斥候掉頭策馬便跑。
在南軍斥候亡命向著大營方向奔逃的時候,梁晗已經抵達了巖子河邊,親自騎著馬走上了這道浮橋。橋身微微下沉,略有起浮,但因為得益於兩邊固定浮筒的鋼釺以及將這些鋼釺連線起來的鐵條,晃動並不是太明顯。
兩腿一夾,梁晗加速馳過了浮橋,然後又一流煙地奔了回來。
“十人一組,快速渡河!”梁晗揮了揮手。
雖然親自試過了,但梁晗還是小心翼翼,十人一組騎馬過河,從這頭走到那頭,也不過是幾個喘氣的時間,耽誤不了多少功夫。他想不想大家一湧而上,萬一這玩意兒出了什麼意外,那可是哭都來不及了。
梁晗志得意滿地看著他的騎兵絡繹過河,在巖子河對岸集結了起來,而在勝保大營之中,剛剛起床還沒有來得及洗漱的勝保,目瞪口呆地看著倉惶逃回來的斥候。
“橋?還是兩座?北唐軍隊正在渡河?”他下意識地反問著,兩眼透露出來的卻是完全的不敢置信。
在得到了斥候的肯定之後,勝保一下子跳了起來,衝出了大帳,厲聲吼道:“擊鼓,集結,全軍出營。”
這個時候,勝保犯了一個錯誤,而他的斥候們也在沒有完全打探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前,便兒狼狽地逃了回來。
人在驚恐萬分的時候,總是會忽略掉一些更重要的東西。
勝保沒有問來的軍隊到底有多少人,是什麼兵種。
如果他知道來的是北唐的騎兵而且全部是騎兵的話,他是絕不會這麼草率地放棄營寨的。此刻,他的腦子裡滿是迅速地趕過去,然後半渡而擊。
敵人渡河不會有那麼快,自己很可能還來得及。
他統率的這五千兵馬之中,四千是步卒,一千是騎兵。
而他的對手,梁晗帶領的足足是五千騎兵。
勝保大軍匆匆出營的時候,梁晗的五千騎兵已經完成了渡河,兩支軍隊相向而行,迅速地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