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戰馬的速度以及耐力,騎兵們普通是不著重甲的,一般也就是一身皮甲而已,頂多就是在要害部門,鑲嵌上一些鐵片之類的加強防護。
當騎兵們最大的裝備,戰馬失去了作用而不得不下馬與敵人在複雜的作戰環境之中近身搏鬥的時候,裝備上的差距,立時便讓騎兵們遭受到了巨大的損失。
你一刀下去,明明砍中了對方,卻只能濺起一大溜的火星,別人一刀斫在自己身上,皮甲立即便被撕開,鮮血噴泉一般的狂飆出來,這樣的場景看得多了,豈有不對作戰計程車兵產生極大的影響力的?
周燦終究是沒有衝出這片林子。
當他終於看到了林子的邊緣的時候,卻也看到了在他的前方,一員唐軍將領以及上百名士卒,正站在他的前方。
怒吼聲中,他摧動戰馬,向前衝刺,此時,林子已經很是稀疏了,憑藉著他精湛的馬技,他妙到毫巔的閃過了一根根樹木,撲向了讓他恨到骨頭裡的敵人。
唐兵動都沒有動。
然後,在周燦前進的道路之上,一根又一根的就地取材的絆馬索從地上彈了起來,避過了一根,避不過第二根,避過了第二根,第三根又突然出現。
前方的戰馬嘶鳴著倒下,後面的來不及躲避,重重地撞在前方倒地的戰馬之上,幾乎所有的騎兵在這樣狹窄的地形裡,滾作了一團。
直到此時,劉元和他的部下,才揮舞著手裡的武器,撲了上來。
周燦曾經想過自己會戰死在沙場之上,但在他的想象之中,自己一定會是在一場激烈的騎兵衝突之中與敵人殊死戰鬥而英難地戰死在疆場之上。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死得這般窩囊,他連展現自己的武技的機會都沒有,因為他的一條腿,被他自己的戰馬給壓住了。
他絕望地躺倒在地上,看著一名唐兵提著血淋淋的橫刀走了過來,然後雙手持刀,向他紮了下來。
他只來得及拼盡全力地吼叫了一聲:“劉元!”
他不想死在一個小兵的手裡,即便死,他也想死在劉元手裡,畢竟對方也算是唐廷的大將。
但那個小兵很顯然是發現了這傢伙是一個大官兒,擊斃他可以讓他的功勞薄上大大地添上一筆,所以,那把刀,沒有絲毫猶豫地便筆直地戳了下來。
一刀下去,吼叫之聲戛然而止。
這一場戰鬥,足足持續了近兩個時辰的時間。
周燦的三千騎兵,全軍覆滅在這片老林子裡。
“劉將軍,我們大勝!”蔡開明興奮地瘸著腿走到了劉元的面前。
“受傷了?”
“誨氣,一個受傷未死的傢伙躺在死人堆裡戳了我一槍!”蔡開明有些惱火:“不過還好,沒有傷著骨頭,皮肉傷,已經包紮好了。”
“我們的損失!”劉元點了點頭,接著道。
“劉將軍,我們還有二千人能作戰!”
劉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也就是說,這一戰,拋開那些還能作戰的輕傷士兵不言,死掉的,重傷的,又添了五百人。
“繳獲多少戰馬?”
“至少二千匹。”蔡開明壓抑著興奮,卻仍是忍不住喜形於色,不管他們現在處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當中,這是一場不折不扣的大勝,甚至,他們有可能因為這場大勝,而逆轉這場戰事。
“讓馬術還可以計程車兵上馬,隨我出去作戰!”劉元站了起來。
蔡開明一怔:“劉將軍,還要去哪裡作戰?”
“再去幹魏冬生一票!”劉元擦去了戰刀之上的血跡,“再來一下,估計魏冬生的這支軍隊,便差不多要失去戰鬥力了。”
“還去打他?”
“痛打落水狗,老子最喜歡了!”劉元哼哼道。
“戰士們很累了!”
“宜將剩勇追餘寇!”劉元道:“等幹完了魏冬生,我們好好地休息幾天,再想一想接下來怎麼幹!”
“抓的這些俘虜怎麼辦?不少呢!”蔡開明低聲道。
“還用問我嗎?你可是監察官!”劉元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蔡開明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好半晌才咬牙道:“我覺得這一戰,我們沒有抓到俘虜,敵人太兇悍了,所以是全殲。”
“我去打魏冬生,善後的事情交給你了。”劉元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去。
片刻之後,一千餘名唐兵騎上了剛剛繳獲的戰馬,打著周燦所部的旗幟,一路向著魏冬生所部奔去。
魏冬生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