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負有心人。
兩隻黃鸝跟蹤了接近半個月,終於得到了點有用的東西。
崔府那邊,崔二少心急說漏了嘴,在崔母面前提了句“大哥什麼時候會被降罪?爵位何時才會輪得到我的頭上?”
只這一句話,崔二少的嘴就被崔母給捂住了。
崔母私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圈。
確定沒人,這才放了心,嗔怪的瞪了小兒子一眼。
“你呀,就是口沒遮攔,這話能輕易出口麼?”
崔二少不以為意的神情很是明顯。
“自己家關起門來說話,怕什麼?”
崔母依舊很是謹慎“隔牆有耳懂不懂?”
“萬一被人知曉,你想要你大哥的爵位不成,還得惹一身麻煩。”
崔二少動了動嘴,沒再反駁,但眼中的不服氣不甘心,和那不曾遮掩的急躁,卻是一覽無遺。
崔母沒有多勸,只是叮囑了一句“以後這樣的話萬萬不可輕易出口,就算只有我們母子二人也不可。”
“你且安心等著做你的平南王就是了。”
崔二少這才面『色』稍霽,眼中又閃出了志在必得的光芒。
跟手中黃鸝互通神念時,夜雲嵐的眼中神『色』莫名。
直到再度放飛了黃鸝,她才陰沉了神『色』。
這時,倚翠被她打發去休息了,屋中並無他人。
夜雲嵐再度遙遙看向了崔府的方向。
沒想到,虎毒不食子,卻碰上了最毒『婦』人心。
兩個都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老大就不如小兒子好?
夜雲嵐垂眸,將眼底的冷『色』隱去。
她早就覺得給她下毒一事,不會是崔晧軒做的。
他當日的一系列的舉動,都可以證明。
若那些全是他在演戲。
那這城府之深,就太可怕了。
然而即便不是他,那也改變不了他是個渣的事實。
且因為他的白月光為所欲為,他一而再的縱容,繼而擾『亂』朝綱,邊境動『蕩』。
原主的這位駙馬,已經夠資格揹負千古罪人這口大鍋了。
很快的,第二隻黃鸝也歸來了。
夜雲嵐從它那裡得知了,崔晧軒那位白月光的住址,還有兩人相處的畫面。
呵呵,當真郎情妾意。
崔晧軒才一進去,他那位白月光就滿心歡喜急急忙忙的迎了出來。
兩人先是在正廳小坐片刻,就去了湖心亭里納涼。
全程,那女人不是挽住崔晧軒的手臂,就是挨著他,將頭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初次之外,倒是沒有十分香豔的畫面。
但那份相濡以沫,你儂我儂的酸臭氣息,卻是一直縈繞不散。
夜雲嵐看過後,只給了三字評價不要臉。
一個是有夫之『婦』,妻子被下毒常年臥床不起,堂堂駙馬卻還敢偷偷買了宅子養了個外室,隔三差五就要去幽會一番。
一個明知道對方的身份,還願意給人當三,整日裡收拾的花枝招展的,就等著勾引別人的丈夫。
這不是不要臉又是什麼呢?
夜雲嵐得了黃鸝的傳信,便撒手,讓它繼續在那女人的地方監視。
至於崔晧軒,已經沒有跟蹤的必要了。
下毒之時,他並不知情。
害原主也不是他直接動手,而是他的縱容所致。
所以,夜雲嵐直接監視起了崔晧軒的那個白月光。
從崔晧軒的口中,她得知了那女人的名諱,或者說是崔晧軒對她的稱呼。
巧娘。
府邸的牌匾上寫著蘇府。
夜雲嵐給她暫定了名字蘇巧娘。
至於她的真名叫什麼,那都無所謂了。
名字嘛,不過一個代號而已。
她知道是誰要加害原主便可。
只是,一個疑問一直縈繞在夜雲嵐的心頭。
崔府那對母子參與其中,這毒是他們下的,還是蘇巧娘下的呢?
當初國師檢驗出的結果,夜雲嵐有了修為之後自然也早已知悉。
且蘇巧娘也好,崔府也罷,全都是凡人,並非修仙者。
這調配的毒『藥』出自兩邊任何一人之手,都符合條件。
而夜雲嵐卻偏向了是蘇巧娘所為。
暫時沒有證據,純屬直覺判斷。